納蘭無極今天的心情不錯,因為經常招花惹草被納蘭家家主也就是他的老爹納蘭思謙罰其麵壁一個月,今天才從牢籠中解脫出來,想不到的是,他剛一被放出來,就趕上易興商會舉辦集市,這會聚集多少良家婦女啊,於是,雙眼冒著隻有三大狼族才特有的幽藍光芒,興衝衝趕奔集市,但讓他鬱悶的是,偉大而英明的老爹竟然派了冷麵仆從納蘭德吊在自己身後,美名其曰為保護,讓他在欣喜之餘又鬱悶不已。
納蘭德是出了名的呆板,他永遠隻服從納蘭家主一個人的命令,並會不折不扣地執行下去,即便納蘭無極是納蘭世家唯一的獨子,在納蘭德麵前,卻依然是無計可施。雖然他玩世不恭,但也深知一個忠誠的家丁是多麼難得,如果將來他做了家主,那麼這麼忠誠的家丁他可未必能培養出來,所以,他也隻能夾起尾巴做人。
正處於無聊至極的惡少正在感歎美女稀少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人群中的葉蘭,他眼睛驀然亮了起來,雖然葉蘭不是那種極美的豔麗女子,但卻有一股女性最為吸引人的溫婉,是他非常喜歡的類型,於是春心蕩漾的納蘭無極,便一下子忘記身後還綴著冷麵仆從,自己的一舉一動無不被嚴密監視著,色心如到了臨界點即將噴薄的火山,再也無法壓下。
嘿嘿的笑聲中,一種讓他自己也惡心的聲音不可抑製地被發射出來。
這聲音要是頂級迷藥該有多好,納蘭無極有些惡意地想道。
葉蘭眉頭皺了起來,惡少納蘭無極的大名她怎麼會不知道,於是對易天行使了個眼色,便欲離開。
易天行心有所感,眼神中少有地流露出一絲殺機,幾乎同時,他忽然感覺到人群中,一個毫不起眼的錦衣男子,冰冷地目光與他對視了一下,仿佛是被熱油燙了一下,易天行忽然感覺雙目有些刺痛,視線也受到影響,那個錦衣男子的容貌變得模糊起來。
是個高手,好大的殺氣。
野獸的心在易天行的胸膛中澎湃起來,來人族這麼長時間,他幾乎快忘記這種感覺,一時間,他幾乎有種想要出手的衝動,可惜,他的魂力連第一元魄都未衝開,月輪眼對這種高手相比連威脅都算不上。
似乎是感應到場麵的微妙,那小猴在易天行的魂識中急切說道:“小子,快帶我離開這裏,不然、不然我天天詛咒你出門踩大便。”
即便以易天行的冷靜,也被小猴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咒罵搞得啼笑皆非。
“我們走,有納蘭德在,他不敢怎麼樣,跟緊我,不要理他。”葉蘭收回想要換取小猴的丹藥,這讓小猴幾乎抓狂,奈何易天行根本不聽它說什麼,已經跟隨葉蘭轉身離去。
幾乎要留下口水的納蘭無極卻沒忘記換取小猴,匆匆用高價換得小猴之後,馬上屁顛屁顛地跟在葉蘭背後,嘿嘿傻笑,竟然似乎要一直這樣跟下去的樣子。
葉蘭氣急,冷哼一聲,對納蘭無極說道:“納蘭少爺,不管怎麼說你也是納蘭世家未來的家主,還請你自重。”
冷冷的神情、溫婉的身姿,納蘭無極忽然恢複了常態,神色收放之間竟然十分自然,這要是用在對敵上,簡直就是到了化境,一本正經的納蘭無極從容貌上看甚至有幾分英俊,隻是眼眸中射出的色之火焰暴露了他淫蕩的本性,一臉正色的納蘭無極施施然說道:“多謝姑娘提醒,小生受教了,還未知姑娘如何稱呼?芳齡幾許?家住那裏?可有婚配?對在下現今的印象可還好?”
一口氣問出這麼多,納蘭無極神色不變,似乎之前做出醜態的人不是他一般。
葉蘭歎了口氣,對這樣的無賴他還真是沒有辦法,畢竟人家也是客客氣氣地和你說話,雖然說的都是些不著邊際而又非常冒失的言語,偏偏又說得冠冕堂皇,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讓人既生氣又無奈。
“我欣賞的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而非徜徉於市井脂粉中的凡夫,納蘭少爺有一天若為大丈夫,我會親手煮茗為你奉茶。”葉蘭凜然如傲世獨立的雪山冰蓮,刹那間,竟散發出一股勃然地英氣。
納蘭無極眼神中邪淫之色瞬間消去,竟然有了片刻的失神,等他自恍惚中清醒過來,卻發現佳人已不在,懊悔之餘看著手中提著的小猴,喃喃道:“小東西你可算是我和這美女的定情見證,你可要活到我追到她的那天。”說完,眼中逝去的淫邪又浮出水麵,瞳孔也有放大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