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采集了很多新鮮的花瓣做食物,王小鐸發現自己現在的行為有點像是牛嚼牡丹,雖然還談不上大煞風景,但總是和那種不雅的說法相契合,讓他苦笑不已。
這些花瓣也不知是不是牡丹的,但對著佳人吃花瓣,魂識中還真能體味到國色天香的感覺,這種難得的際遇可能是他來到這個世上之後最為快樂的日子。
解決了肚腹問題,民生大事便安定了一半,吃飽了的王小鐸有點懶洋洋的,他甚至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在散發著一股幽香,魂力運行一周天之後,並沒有任何異常,這些花瓣是沒有毒,但他還是很謹慎地在每次進食之後,檢查一遍自己的身體狀況,若是一切正常,就眯著眼睛欣賞如同雕塑般的主人,此時的她,或許是修為大進的緣故,麵容晶瑩透徹,有種非常聖潔的光輝自皮膚毛孔間滲透出來,左臂上的傷也已完全痊愈,隻是這麼多天過去,主人還是沒有醒轉過來的征兆,難道她想直接進階大成期麼?在這裏太危險了吧,當初納蘭大統領和獨孤嶽先可都是在葉長老的護持下才順利進階的,主人就算是天資聰穎,也絕達不到這種誇張的程度。
王小鐸有些擔憂起來,不過進入定境中的人是不能輕易打擾的,這些禁忌他自然清楚無比,隻能在一旁坐立不安。
已經七天了,王小鐸足足欣賞了佳人七個日夜,看得他眼睛都直了,好在這片花海是蜂兒的天下,這些蟲族倒是沒有任何暴力傾向,隻要你不去招惹他,它也不會主動來攻擊你,是愛好和平、創建和諧環境的模範族群,讓王小鐸甚至想為這些蜂兒立碑作傳,歌功頌德一番。
就在王小鐸胡思亂想的當兒,他忽然感覺身邊的空氣忽然一緊,然後又恢複了正常,眼前一陣模糊,仔細凝神細望之下,發現主人已經醒來了,正少見的露出一絲甜美笑容,甚至嘴角眉梢還掛著讓人心動的嫵媚。
“主人,您的修為精進到什麼地步?”王小鐸怔怔望著韓玉芝,他感覺到自己主人的修為竟然有種看不透徹的樣子,難道她已經到了要進階大成期的地步麼?
韓玉芝想了想,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剛剛煉化了虎斑蝗留在我體內的餘毒,魂識的感應力似乎比以前更加敏銳,修為也增進許多,若是想要更進一步,卻需要機緣,不知道我有沒有這種幸運。”她的聲音柔和而平緩,似乎對自己現在的狀態也很不解,靠分解蟲族毒素來提升修為,這種方式到不是沒有,隻是韓玉芝畢竟是平民女子,一些上古秘聞不是她能閱覽的,受見知的限製,她自然要走很多彎路。
“沒事就好……”王小鐸正想說些什麼,無意間一低頭,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和原先不太一樣了,自己竟然是裸體的男兒形象,剛才那一陣恍惚,竟然是主人為他解開了鎖魂環,恢複他本體形象。
在羅刹軍中,早就有一種私下裏流傳的說法,每一個女將都會找一個和魂奴獨處的時間,恢複他的本來形貌,雖然說魂奴的容貌如何也是無所謂的事情,但是這些女將畢竟也是女人,好奇心遠超常人,幾乎每一個魂奴都被自己的主人裸視過,就像是人生許多事情的第一次,隻是像王小鐸這樣,突然被主人解開鎖魂環,這種感覺多少和被扒光了衣服的女人陡然出現在大街上情形相仿,讓他羞愧難當,好在觀眾隻有一個人,還是他所仰慕的主人,似乎也不算什麼。
望著一臉羞澀和尷尬的王小鐸,在他稚氣未脫的臉上還有一種讓韓玉芝看不懂的情愫蘊含其內,讓她覺得很是有趣,心中也為自己一時興起解開這個小家夥身上的禁製很是得意。
不過,這個看上去有些孱弱的少年竟然就是自己的魂奴還是真讓她吃驚不小,看他的年紀,若是放在平民百姓家中,還是鄰家弟弟一般,想不到竟然已經可以馱著自己一路奔波到現在,讓她也心生感動之情。
鎖魂環並不能經常開啟,每次開啟也有一定時間限製,所以,兩個人都很珍惜這難得的相聚時刻,王小鐸跪坐在腿上,微微低垂著頭,顯得有些局促,自化形赤火胭脂駒之後,他這是第一次以真麵目見人,就像是自己的秘密被人窺視到了一樣,心中總是覺得不安,似乎是看出他的緊張,主人來到他的麵前,同樣跪坐在他的麵前,膝蓋幾乎碰觸到一起,其間的距離足以產生靜電,讓他心頭一陣火熱,還沒有等他抬起頭,自己的一雙手就被主人握住,捧了起來,柔軟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讓他仿若置身仙境(貌似他們就在仙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