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良久,易天行也很難判定她們之間的勝負,沉吟不語。
孫齊天似乎對他這樣的反應也不意外,接著問道:“那麼,你希望她們誰贏?”
易天行一愣,反問道:“她們的輸贏,和我有什麼關係?”
孫齊天莫測高深地一笑:“和你到倒是真沒有任何關係,隻是,她們的身份一個是世家大族子弟,一個是平民女子,輸贏表麵看並不算什麼,而實際上,這一場爭鬥安排在第一場,自然大有深意,關係到兩種階層的暗中較勁,嘿嘿,隻怕這一場,會異常激烈,勝負還真不好說,另而一場上去的都是世家大族之人,關注的人也不多,勝負一目了然。現在,你覺得這兩種階層之間的碰撞,誰的勝算更大一些呢?”
易天行挺孫齊天這樣一說,也動起了腦腦筋,他原本是不關心這些事情,但聽孫齊天一說,也覺得很有趣,正要做下判斷,孫齊天卻突然說道:“我們打個賭如何?”
易天行暗道,這個小猴子果然沒揣好心,竟然是這個打算,難道他是見我丹藥煉製有了些火候,數日後將大功告成,想要多討些好處。想到這裏,易天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還是算了吧,你老人家眼光毒辣,見解自然十分獨到,我武技修為太差,實在看不出這其中奧妙。”
見易天行不上當,孫齊天輕歎一聲,自言自語道:“我倒是看好慕容紅線,畢竟是世家大族子弟,起點高,見識多,不像平民女子,就算資質出色,終究受見知所限,就算有所成就,也難補先天所缺。”
易天行眉頭一皺,見孫齊天不提打賭的事情,也來了精神:“那可不見得,老師姐姐主人也是平民,天資聰穎,現在已是大成期高手,我看就算是熊豝碰上也不敢聲稱必勝,就算修煉之初由於身份地位所限,導致有所差距,但勤能補拙,未嚐沒有窺視大道之機,我看好孫若茜,此戰必勝。”
“那個孫小丫頭能行?”
“肯定能行。”
“你敢打賭?”
“有何不敢。”話一出口,易天行就後悔了,急忙閉上嘴巴,開始王顧左右而言他。
孫齊天就像是偷到燈油的小耗子,嘿嘿奸笑不已:“咱們賭什麼呢?一成丹藥還是二成,我算算哦……”
易天行想反悔,但又放不下麵子,心一橫,說道:“你老人家打算用什麼做賭注,你的上古伏魔法陣上一次沒有完全展示全貌,這次,就用此法陣來做賭注吧。”
孫齊天道:“那我老人家可就吃虧大了……至少要兩成丹藥才能彌補我老人家的損失。”
“不行,上次我是用兩成丹藥換取大陣,這一次,我隻能出一成,畢竟你若是勝了,這一成丹藥也是白得的,我若贏了,你老人家其實也不會損失什麼,區區一個大陣而已,對你來說還不是九牛一毛。”
孫齊天歪著腦袋想想,也覺得是這麼個理,竟然就同意下來。
於是,一獅一猴,兩大異獸,一個是現在的人族最為底層的魂奴,未來的草原霸主;一個是受上天嫉妒,有著浩如煙海記憶的六耳魈猿,都把目光緊張地盯在台上的兩位女將身上,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葉蘭若是見了,隻怕很難想到這兩個家夥會有如此默契的時候。
而離易天行不遠的地方,一位全副武裝,卻沒有魂奴相隨身側,隻有一個俊美少年陪在左右的女將也關注著台上的爭鬥,赫然正是剛剛取得參賽資格的羅筱煙,她的身旁自然是獨孤玉容,少年也是剛剛知道自己的心上人也要參加爭鬥,心中很是緊張,卻幫不上任何忙,很是懊惱,想說些勸慰的話,又不知從何說起,感覺很尷尬,好在台上的兩對女將已經開始動手,他的注意力自然也被吸引過去。
慕容紅線采取的是猛烈的攻勢,一出手就將先機全部搶占,一絲一毫也不給對手機會,誠如孫齊天分析的那樣,她見對手是平民女將孫若茜,心中自然生出些許優越感出來,同時也想打壓平民女將的士氣,自平民女將有資格參軍以來,她們整體實力正不斷得以增強,尤其是葉蘭這個平民女子成為羅刹軍長老之後,這些平民女將更是氣勢大漲,現在,正是將這些平民女將要冒頭的氣勢打下去的最佳良機,她怎麼會錯過,隻是對方的實力和自己相差無幾,所以,慕容紅線一上來就拚盡全力,想要在最短時間內結束戰鬥,這樣一來,既顯出她勝得輕鬆,也能將自己的長處完全發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