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少主?您什麼時候來的。”女將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對方聽見沒有,以對方的修為,聽不見的概率實在是……
“剛才離去的是葉長老?”
“正是。”
“你糊塗啊,怎麼不攔住她呢,葉長老現在修為盡廢,一旦離開羅刹軍駐地,將非常危險,你快去將此事稟報大統領,我去追她。”說完,獨孤嶽先縱身而起,消失了蹤跡。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啊,你們小兩口吵架,我怎麼管得了。”這一次,女將是在心底裏說的,她可不敢再小聲嘀咕了。
不提女將向大統領回稟此事,獨孤嶽先如流星趕月一般,速度飛快,很快便追上易天行,當看到易天行的身影之後,便放緩速度,遙遙綴在後麵,這樣奔行了足有幾千裏,直到前方出現海浪之聲時,獨孤嶽先忽然發力,身形一閃,便擋住易天行的去路。
葉蘭待易天行站定,望著獨孤嶽先,冷冷說道:“你追來做什麼,我這一走,不正好遂了你的心願?”
“但你不死,我和若凰之間,始終有一道鴻渠,反正你的壽元不過數十年,便連同你的身子,一同給了我,你這魂奴,我也會讓他陪你而去,不會讓你孤單。”獨孤嶽先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似乎說的隻是極為尋常的事情,和打個哈哈差不多。
“你就這麼絕情?我們相識這麼多年,現如今,為了你的一己之私,便要殺我?”葉蘭聽著獨孤嶽先平靜異常的聲音,感覺自己仿若置身夢中,根本無法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一切。
獨孤嶽先仰首望天,說道:“蘭兒,你既然那麼喜歡我,為我最後做一點事情,有什麼不可以,反正你已成廢物,活著也是負累,就最後為我犧牲一次,若是真有輪回來世,你換個體麵點的出身,我或許還會和你在一起。”
“好,很好。”葉蘭氣極反笑,說道:“你殺我可以,但希望你放過我的魂奴,他不應該牽連到你我之間的恩怨之中。”
“那怎麼可以,今天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要死。”獨孤嶽先麵色一正,袍袖之內,滑下一節長刀,在清冷的星光下,散發著懾人的光芒。
這長刀造型極為古怪,就像是蟲族的上肢一般。
不是像,完全就是蟲族的一截上肢,看到獨孤嶽先亮出的武器,葉蘭忽然明白獨孤嶽先的用意,他竟然想嫁禍蟲族,殺死自己,這一截上肢,便是最好的證據,自己的死,也可以推脫到蟲族身上,能夠堵住所有人嘴,讓納蘭若凰心無旁騖,可以真正委身給這個陰險卑鄙的男人。想不到,相識多年的愛人,為了殺死自己,還真是煞費苦心。
“這是鐵甲飛天蟲最為鋒利的前肢,一會,我就用它來隔斷你的脖子,放心,在你臨死的那一刹那,我會吻你的唇,讓你的身體,不會顯得那麼冰冷。”獨孤嶽先麵上露出幾縷柔情,但看在葉蘭眼中,確是無比惡心。
“乾坤萬法,月輪顯形,疾!”易天行率先發動,他也看不下去了,十三道月輪指刀淩空飛起,迎風便漲,化為十三道陣旗,天羅地網大陣瞬間布成。
麵對獨孤嶽先這麼可怕的敵人,易天行慎重異常,他可以深切感覺到,在獨孤嶽先的身體裏,蘊含著一股極為可怕的力量,似乎還處於封印之中,若是獨孤嶽先將這股力量釋放出來,就算他的天羅地網大陣,可能也要被攻破,碾壓成齏粉。
一道電閃劃過,獨孤嶽先以鐵甲飛天蟲前肢為刀,凝出刀罡,重重斬在月輪指刀之上,這一擊,獨孤嶽先足足用了七成以上的魂力,威力極為驚人,但是,斬在易天行所布大陣之上,卻如同泥牛入海,連個浪花也未起一個。
“這套陣法真是不錯,可惜,可惜。”獨孤嶽先可惜的是,自己無法學到這套陣法,當日熊豝在見到這套陣法全貌之時,也震驚異常,引動心劫,迫於形勢,這才拜葉蘭為師,想要憑此躲過心劫,但最後還是被獨孤嶽先算計,隻能自斷心脈,歸於寂滅,也算是他的心劫真正來臨,能否渡過,完全是未知數。
葉蘭現在,修為全無,也是劫數中的一種,可稱之為真空劫,每一個修魂士想要凝聚本命魂牌,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各種各樣的劫數,會以各種麵目出現,沒有大氣運,大福緣,大造化,想要凝聚本命魂牌,那是想到不要想的事情,這也是為什麼凝聚本命魂牌的人會那麼少的緣故,就算斷浪那種天人之資,最終也落得隻有一縷殘魂逃逸,生死難料,想要修回所有神通,也不知需要多少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