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了,她的笑意更深,起身走到我麵前,“但是我算錯了一步,房澈還未有所動作,鸞嬰就等不及了,準確的說是在殺葛謄這件事上耽誤了一些時間,中間又穿插了些你和歐檸的私事,這都在我的計劃之外;至於鸞嬰,我們達成了共識,待任務完成,我會幫她重塑真身,這樣她就可以無顧慮的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聞言我怔了一瞬,隨即說道,“她最後的任務就是把我帶到虛繞之境?”

“沒錯,”流螢抬手摸上我的發際,無虞的直視著我,接著說,“畢竟這具身體要待下三個靈魂還是太擠了。”

下一秒隻覺得頭部一鬆,腦殼突然輕了不少,待回過神,一個空渺的半透明靈體出現在我眼前。

“真對不起刈丫頭,我利用了你,”鸞嬰表達了歉意,“其實你挺不錯的,但是我也迫不得已。”

“我知道。”我沒有怪她,她也是被利用的。

流螢將鸞嬰的遊魂收到一個小盒子裏轉身收好,又回頭對我說:“她把眼睛留給你了,說是一點歉意的補償,隻是可惜她如果以後步入輪回轉世,怕是個眼盲的了。”

“這些對你來說不重要吧。”我隨口回道。

“當然,除了你,什麼都不重要。”

她看似深情的告白對我來說沒有作用,我重新掃視一眼她的寢殿,聲音冷淡:“你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就為了讓我留在你身邊,可謂不惜血本,之前我還以為你是個心思單純的,是我小看你了,空流宮宮主,不,是火螢殿神主吧,流螢?”

“讓你看出來了,”事到如今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她伸手圈住我,耳邊的聲音透著陰險,“你至今都對我隱瞞著真實身份,我不過是換了一個身份,不過分吧。”

“不過分。”我們半斤八兩。

這個世界變幻莫測,複雜無根,誰還沒點秘密。

就像我與流螢相識千年,卻彼此待著假麵具,從未坦誠相對。

若說她深藏不露,謀計於心,我又何嚐不是呢。

頸後與耳間被細細吻著,我很不自在,而流螢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不要指望你體內的那個雙生靈能救你,雖然她也愛你,但是她和我一樣也想上你。”

一股寒流由脊背流下,我頭皮發麻:“你還知道什麼?”

“如果我想知道,這都不是難題,”她看著我無害的笑著,“冥界的日子不好過吧,不然這麼些年你都沒想過回去,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獨樹一派,自立門戶,在六界之中撐起一片天,讓那些遺忘你的烏合之眾看看,誰才是強者,讓他們望而生畏,然後我們就關起門來過我們的小日子,神仙眷侶的多逍遙自在。”

我打斷了她的美好遐想,冷淡道:“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她聞言微怒,冷冷說道:“我說過,除非你愛上我,不然我不會放你走。”

“我不屬於這。”我依舊冷淡。

“但你屬於我!”流螢臉一黑,忽的將我打橫抱起向床邊走去。

“流螢!”怎麼就說不通呢。

“你心裏是有我的,不然你怎麼不舍得用靈能。”這話竟與冥的邏輯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