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財富。錦憶怎麼舍得離開,她不會舍得盛家這可搖錢樹的,錦憶自己不想走,誰又會逼她走嘛?

鬱鳳嬌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固然心情十分不好,也是因為太難以接受事實的真相了,可即便自己對錦憶的態度差了點,也沒有想過要將錦憶趕出盛家啊,這肯定是盛錦憶害怕失去她的關注,所以串通盛錦天說的謊話。

關於盛錦天這個人。鬱鳳嬌從來都不信他講出的每一個字,這人狼子野心,明明隻是個二房的,卻總是想要牽著大房的鼻子走,他會幫錦憶一起說謊?那一定是有什麼天大的陰謀在其中。

這樣一想,鬱鳳嬌的心裏又舒坦了一些,於是急忙下了線,此刻也無暇顧忌盛和歌如何了。

鬱鳳嬌一下線,盛和歌便急忙起身去找盛錦天,在前方負手闊步向前的盛錦天。聽得身後傳來盛和歌的腳步聲,他腳步不停,保持著自己的步速,不過一會兒。盛和歌追了上來,攔住了盛錦天,問道:

“大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覺得我是為什麼?”

盛錦天冷嗤一聲,停下腳步,偏頭看向身邊的盛和歌。他看到了盛和歌眼底的痛心,也看到了盛和歌臉上的為難,但盛錦天卻是一臉的厭惡,毫不客氣的對陷入沉默的盛和歌說道:

“這世上,所有人都覺得你沒錯,你活在幸福陽光下,每個人都愛你,可是你有沒有看見一個人,她什麼都沒做,所有人卻是說她錯了,悲哀的是,她還沒有反抗的權利,也沒有為自己申訴的機會,甚至還沒有人為她說過半句袒護的話,可以了,盛和歌,勸勸你那個自以為是的母親,就當行行好,放錦憶幸福去吧。”

“所以你這是在幫錦憶?”

身材修長的盛和歌,平視著麵前的盛錦天,盛錦天與他一般高,隻是身材更為壯碩一些,看起來更富有一股充滿了擔當的勇氣,他看著盛錦天在說起錦憶的時候,眼底同樣有著憐惜,於是理解了盛錦天這樣做的意圖,並不認為盛錦天做這樣的事,是在策劃針對盛家大房的陰謀。

盛和歌從來都相信錦憶,那是一個就像火一般的烈性女子,雖然有一點點的刁蠻,卻決然不是任性的,她很熱衷賺錢,但並不貪圖富貴,所以當她說她已經離開了盛家,便不是一種故作姿態。

隻是身為盛和歌,他雖然也很想放錦憶幸福去,卻含著的是一種愧疚的心情,他從一開始,就在想如果沒有他的出現,錦憶現在還在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一個從小飽受寵愛長大的盛家大小姐,得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接受這段錯換的人生。

盛和歌回到盛家,的確感受到盛家人對錦憶的防備,隻是因為錦憶從來沒回過盛家大宅,所以盛家人對錦憶還隻是處於猜測之中,錦憶不回盛家,甚至離開盛家,是對這場錯換最完美的自我保護,然而,她的離開,卻是建立在盛和歌榮寵無限的基礎上。

所以盛和歌覺得痛苦,還有矛盾,不能接受,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回到了自己應該的位置上,他有的,隻是對錦憶的擔憂和歉意。

然而,盛和歌內心的痛苦,盛錦天看不見,即便盛錦天看見了,也是不管這些的,他默默的盯著盛和歌看了會兒,也不回答盛和歌的明知故問,轉身,徑自就那麼走了。

每個人都愛盛和歌,這每個人裏,卻不包括盛錦天。他從一開始就討厭盛和歌,理由如他先前所說,盛和歌活在陽光幸福裏,盛家的每一個人都敞開了懷抱,熱烈歡迎盛和歌的回歸,那總得有那麼一個人,惦念著錦憶的心情,站在錦憶的立場上來,全心全意的偏幫著錦憶吧,盛家沒有人這麼做,既然沒有人做,那就盛錦天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