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方向,朝著那張熟悉的麵孔走去,踏上台階,站在了丫鬟領導小笙的麵前,皺著眉頭,低聲問道:
“怎麼了?”
“姑娘,你來的可真是及時,我們大小姐昨天才說了,要派人去尋你呢。”
小笙的臉上,露出一副親切和藹的笑容,麵對錦憶的態度,比上回不知好了多少倍,可能也是看在南宮孟對待錦憶的態度,的確有所不同的份上,連帶著這個南宮世家的仆人,見著錦憶都像是見著了親人一般。
“大小姐還好嗎?”
錦憶漠視了小笙的熱情,眼睛直接看向小笙身後緊閉的殿門,那小笙歎了口氣,垂下眼瞼來,用行動來回答錦憶,恐怕南宮孟現在很不好,但又見她很快抬起頭來,一臉希冀的看著錦憶,說道:
“姑娘來的正是時候,大小姐這會兒心情正是不好,小姐自小養在深閨,也沒什麼談得來的朋友,姑娘趕巧兒就來了,來了也好,陪我們大小姐說說話兒吧。”
她說著的同時,側了側身,指著身後的殿門,又對錦憶說道:“姑娘去吧,大小姐隻說了要見你,其餘人全都不見。”
這話,讓錦憶頓時覺得好生奇怪,於是作別小笙,獨自上前,將高大的殿門費力推開一條縫,隨著那綿古悠長的一聲“嘎吱~~”,錦憶抬腳跨過門檻,進入了殿裏。
宮殿嘛,自然修得高大華麗很多,對於殿中的裝飾,錦憶並沒有細看,而是專心的在這陰暗的宮殿裏尋找南宮孟,找著找著,穿梭的眼神卻是一愣,錦憶停住了腳步。
以前南宮孟在錦憶的心目中,多少算得上一名溫潤大方的閨秀,即便淪落到黃泉村那種窮鄉僻壤的小地方,身上穿著荊釵布衣,都難掩周身的金貴氣質。
可再次見到南宮孟的時候,她坐在地上,長發垂地,發絲幹結成縷,已不知多少天沒有梳洗過了,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寬鬆宮裙,在一間門窗緊閉的陰暗宮殿裏,麵色蒼白,神情淒楚,裙擺上還沾著惡臭的血跡。
堂堂南宮世家的大小姐,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如此不修邊幅,那些下人們不管,南宮世家的那些高層領導們也不管了?
錦憶一步步走上前去,踏上台階,看著坐在殿中低聲抽泣的南宮孟,默默的在這個NPC的麵前蹲下`身來,開口,想說點兒什麼,卻發現自己此刻什麼都說不出來。
倒是南宮孟抽泣了一會兒,頂著蓬亂的頭發抬起頭來,看著錦憶,滿臉都是髒汙的淚水,哽咽著喉頭,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道:
“其實自你發現他在觸仙台,與上官素在一起時,我就應該一刀了結他的,當時隻是於心不忍,於心不忍啊,畢竟我們做了這麼久的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呐,可是他怎麼下得了這個手?這是他的骨肉,他是怎麼下得了手的?!”
“發生了什麼事?”
從南宮孟的話裏,大約聽出了點兒什麼,錦憶瞟了一眼南宮孟身上沾著血的裙子,再看向南宮孟的臉時,便不難猜出,原先一直在給餘茂才機會的南宮孟,怎麼突然態度這麼堅決的,要引天下玩家之手,去追殺餘茂才和上官素了。
因為餘茂才害得南宮孟小產了。
“那日,我發現了他寫給上官素的書信,這個愚笨的賤人,在我南宮世家給上官素寫信,居然還托我南宮世家的下人去送達,能不被我知道嘛?能不被我知道嘛??”
用力的捶捶自己心口,南宮孟說得聲淚俱下,她的神情中滿滿都是恨,心痛得更是無以複加,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來丟棄似的,
“他知道事情敗露,知道我不會放過他,便事先朝我的飲食裏下了藥,可是我沒死,我為什麼沒死??我有求過他給我解藥,我說我已經懷了他的骨肉,隻要他肯給我解藥,一切往事既往不咎,可是他沒有,他跑了,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