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麻了,自家老年和老婆,一左一右的在他耳際吼著,拍桌子的拍桌子,丟東西的丟東西,個個擺出一副恨不得掀掉桌子衝上去同盛錦天撕逼的架勢,但這樣鬧,對8億賬物有任何實際幫助嗎?

盛錦天冷睨眾人一眼,麵對這潑婦鬧事的人間亂象,幹脆緊抿著嘴唇不再說話了,反正他說不說,道理就在這裏,欠債還錢,勿談親情,這還是鬱鳳嬌的行為準則,要麼就不要讓他開口,讓他開口也就隻有這麼一條路擺在盛家人麵前。

☆、334 最好不見

“過不下去了,哪裏有這樣的道理?說是支借,我又不是不還了,非得逼著這個時候把錢還清,盛錦天,我大房一個月才多少點兒分配?要我還4個億,幹脆把我殺了吧。”

見疏通不了,鬱鳳嬌提裙往椅子上一坐,擺明了要耍賴,4個億不是小數目,她若一早知道要從大房的私庫裏填這筆賬,說什麼也不會給鬱家借這筆錢擔這個風險,再說了,盛世集團大房也有50%的股份,隻是盛老太太一直將手中股份握得死緊,每年那麼多的分紅,全都在盛老太太那裏,真要填賬,也應該是盛老太太拿錢出來填。

可盛老太太又怎麼肯願意?鬱鳳嬌支借的4個億,那都是借給了鬱家,要盛家替鬱家買單?那她還不如把錢給神人蔡明遠了呢。

所以盛老太太也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最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捶著心窩子哀嚎道:“老頭子啊,老頭子哎,你看看吧,你這一撒手去了,留下這麼一幫忤逆不孝的人,都欺負我啊。”

鬱鳳嬌也不失時機的哭了起來,坐在椅子上抽抽噎噎的開始細數多年來他們大房的不容易,話裏話外不是指責盛錦天給他們下套,就是暗指盛老太太把持著財政大權,明明是他們大房該得的分紅,卻一直霸著不給,與其把錢給蔡明遠,都不幫襯一把血親。

眼看著這兩人由原本一致敵對盛錦天的立場,開始要轉變成互相攻殲了,盛學禮麵色鐵青的站了起來,終於承擔起了一個盛家老大該有的責任,對邵大硬邦邦的說道:

“你放心,隻要賬目清楚,我盛家不賴你們一分錢,該是我們承擔的責任,絕不推諉,8個億一分不會少。”

明眼人其實都能看得出來,無論這次事件是不是盛錦天給盛家下的套,賬目清楚白紙黑字,碧竺星的欠賬,每一筆都有跡可循,甚至盛學禮自己都曾在碧竺星裏支過錢,所以欠債還錢,的確天經地義。

“學禮!!你說什麼?我們哪兒有那麼多錢!”

即便有,也不能由盛家大房把8個億的賬全給平了!!!聽這盛學禮的意思,是打算扛起所有債務的,於是鬱鳳嬌一見盛學禮居然開口都說出這樣的話了,趕緊厲聲喊了一句。

她起身扯了扯盛學禮的袖子,可能是經過了上回的爭吵,兩人曾推心置腹的談過一次很長的話,鬱鳳嬌對盛學禮的態度也沒有之前那麼強勢了,但這並不代表著盛學禮可以不跟她商量,就把8個億拿出去填碧竺星的賬。

“沒關係,這邊還有一個億。”

盛學禮雙目冰冷,扭頭看著鬱鳳嬌,臉上的表情像是心灰意冷到了極致,鬱鳳嬌不禁瑟縮了一下脖子,放下了抓著盛學禮袖子的手,她表情一僵,心中倒是忘了,今天,盛錦天替錦憶算了一筆賬,錦憶會歸還盛家一個億的撫養費。

1個億,所有的真摯與情感,隨著這筆賬的細算,都漸漸量化成了錢,那個一日一日捧在手心中長大的孩子,從此後,就這樣與盛家恩斷義絕了。

“不,不是,我...我不要這個錢,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