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力，身形越來越慢，而自己打坐了近兩個時辰，精力充沛，硬是逼得音澈無處可躲。
最後，音澈一個閃身沒有避過，被靈夙月劍鋒掃到，身體一僵摔到地上，惱恨的罵道：“該死！”
靈夙月用劍氣點了音澈穴道，輕飄飄的落在地上，靈夙月丟下手中長劍，彎身捏起音澈下巴，微眯起眼，抱起他來到極光身邊。
葉落無聲
趴在地上。身邊滿是落葉。這些葉子不知在這裏多少年了，一秋又一秋，積得厚厚的。
音澈苦笑，以前，他要夙月的時候，他也有這麼痛嗎？怎麼，他都不記得了。
現在，他連動都動不了，下肢失去了疼痛以外的任何知覺。
沒有道歉，沒有愧疚，隻在他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別再用那種眼神看他。”
道歉？會道歉就不會用強的了。
愧疚？真愧疚也不會威脅他了。
音澈笑自己被夙月給做傻了，居然還想著他會道歉和愧疚！
難道他道了歉，自己就原諒了他的所作所為嗎？
身下又傳來一陣抽痛，吸一口冷氣，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用哪種眼神看著誰？怎麼這句話聽起來這麼哀怨。
媽的！該哭的應該是他自己才對吧。
靈夙月！你個王八蛋！
捅了我一刀，又被你強上了，老子怎麼還是恨不起你來？
正胡思亂想，身上一暖。
抬頭看到極光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邊。晾著的衣服早已經幹了，極光將外衣輕輕的覆在他的身上。
見他抬頭，抿著唇，想笑，扯了扯嘴角卻沒笑出來，輕聲道：“你沒事吧？”
搖搖頭，瞥見極光嘴角的紅色印子，驀地記起之前看到極光在劇烈的咳著，莫不是他的傷又重了？
連忙翻身，一時間尖銳的痛襲來，悶哼一聲跌趴回去直吸氣。
“音澈！”極光輕喊，扶他起來。
音澈一把拉過他的手，手心上是一片淡淡的紅色。看得出，極光曾努力將手上的血跡抹去，但是沒有成功，他大駭道：“你吐血了？”
那麼之前他看到的沒有錯，極光指縫中的紅色液體是血，“你的傷……”
音澈話音未落，極光又開始咳了起來，咳到最後，整個人軟軟的伏在地上還是止不住。
“極光，極光，你怎樣？”顧不上自己了，音澈忍著痛爬起來，將極光摟入懷中，為他順氣。
“我……”剛想說話，一陣腥甜又衝上了喉頭，極光扭頭又是一口血出來。
“該死！”音澈忍不住低咒。本想帶著他上山找藥的，怎料卻反將他的傷勢耽誤了。
現下，時辰已過，要等到淩晨守宮才會再次出來覓食。可……極光的樣子，恐怕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了。
遠處的火堆已經熄滅，偶有幾粒火星發出辟啪的聲響。
音澈扭頭四下看，靈夙月早不知去向。
拖著身子穿好衣服，將極光安置在一顆樹下，運了運氣，除了身子有些軟，基本上氣息還是聽自己話的，提氣，身子輕了就要掠了出去，身下一緊，極光捉住了他的衣角，“你去哪？”
音澈蹲下`身撫上他的臉，“現在雖然不是守宮活動時候，但我要去找找，不能在這裏空等著什麼也不幹，說不定就讓我碰上什麼神仙奇藥呢？”
“這裏哪會有什麼奇藥。”極光輕笑起來，笑音澈像個孩子。末了又輕咳了咳，笑道：“別費神了，我的命也不值幾個錢，死了就死了，你帶我到這裏本不就是要讓我來充軍抵命的？”
他雖是開玩笑的，話中也有一絲傷感。自己本來就是異世界的一縷幽魂，沒著沒落的，飄到了這小丐身體裏是老天憐他，現下這要死不活的樣子，看來是老天又想將這肉身收回去了，哪裏有他選擇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