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皮發麻。
一旁觀看的太宰治直覺覺得這鋒芒十分銳利,像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還是通身包裹著電流的那種。
葉廉就用這樣鋒利的兩根手指,切開了傷口附近的皮膚,將子彈取了出來。
手術的過程中,葉廉的臉色更加蒼白,臉上也明顯溢出了痛苦之色,但他的手指還是很穩,幾乎隻在胸口劃出兩刀,就結束了手術。
但是沒有子彈的阻塞,越來越多的血液開始從傷口溢出,轉眼間便流淌著向小腹位置散去。
葉廉的手掌再次伸直,這次竟又從掌心中發出了溫和的柔光,柔光溫暖的滋潤著恐怖的傷痕,很快,就如時間回溯似的撫平了所有的傷口,又恢複成一片白皙的肌膚,就連那刺眼的紅色也消失不見了。
做完這一切,葉廉微微鬆了口氣,他的臉上浮現出疲倦,臉色卻比剛才好上了不少。
這個時候,他才對看向他的太宰治微微一笑:“好了,我已經恢複原樣了哦。”
太宰治不可置信的死盯著他的胸口,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葉廉方才起碼使用了三個異能!
但是怎麼可能,一個人最多不是隻有一個異能嗎!
“這些全是你的異能?”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問出了口。
但下一刻,他便有些後了悔,因為這種隱私的事情,是不可能告訴旁人的,更別提還是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多異能使用者。
“是。”然而葉廉還真的坦承的告訴了他,甚至捏著下頷思索了一會兒:“也是時候告訴你關於我的異能了呢,今天下午帶你去個地方。”
“不過在這之前……”葉廉看著已經不能看的白襯衫,苦笑了下:“我要去換個衣服休息一會兒才行。”
他似乎完全不在乎剛才被太宰治射傷的事情。
太宰治也安靜的注視著他。
太宰治終於發現,無論他怎麼想要去研究這個男人,都隻會更加陷入迷宮中而已。
他跟常人的舉動完全不一樣,太宰治猜測不到他的思維、他的行動,甚至猜測不到他所說的話的意思。
一直陪在他身邊什麼的……是要一直囚禁他,讓他做籠中鳥的意思?
可是為什麼,葉廉從來不會生他的氣,即使被他射傷,也從不曾責備他。
如果忽略其他的意圖,葉廉對他實在是太好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比葉廉對他更加溫柔。
他的心在不知不覺中妥協了,就像是他這次沒能殺死葉廉一樣。
啊啊真可怕啊,自己仿佛不再是自己的這種感覺呢。
將西服外套重新套上,雖說胸`前一片溼潤,葉廉也不能讓部下們發現他受了傷,這麼想想,在訓練前把所有人趕了出去真是明智的選擇,即使他一開始隻是怕太宰治的子彈會誤傷他人。
葉廉摘下帽子,故意擋在胸`前的血痕中,確定不會暴露後,才打開訓練室的門想要往外走。
太宰治緊跟他的身後,自從那個擁抱結束後,他就始終板著一張臉,保持沉默沒有開口。
但是葉廉卻忽然將長手一伸抵在門框上,利用那高大的身形將大門阻攔,不讓他有出去的機會:“你要去哪?”
太宰治抬起頭看向他,眼中蘊藏著深邃的黑。
總算是要找他算賬了嗎,他會被怎麼辦,也被子彈射穿,還是會被關進牢房折磨?
他的唇角忽然勾起了細微的笑容。
這樣就好,不要讓他在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讓他重新回到黑暗之中,這才是他是最安心的對待方式。
正當太宰治冷漠的接受著最後的審判之際,葉廉卻笑著指了指他身後的靶子,提醒道:“去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