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如果隻是普通的在長椅上休息,還不會這麼吸引安室透的目光。
從安室透的角度看去,能夠看見男人耀眼的幾乎跟陽光融為一體的金發,深邃而又俊美的五官,光滑如同白瓷般的膚色。
此刻,男人的後背如劍鞘般挺得筆直,正攤開修長的右手舉在半空中,而成群結隊的漂亮的白鴿就在他的身側徘徊飛躍,有一些還大膽的站在他的手臂上,低頭吃著掌心的食物。
漫天的白色在男人的周身舒展,迷亂了安室透的眼眸。
一瞬間,就仿佛男人背後綻放出了潔白的羽翼,聖潔的好似天使墜入凡間。
他像是被這一幕驚到了似的怔怔的呆在原地,等到還好不容易回過神後,隨即,就看見男人像是注意到了什麼一樣朝他微微一偏頭,唇角淺載著溫暖的弧度。
這麼一轉身,安室透便清晰的看見了那插在他胸口右側口袋上的藍色玫瑰。
“……”
安室透的心裏頓時五味雜醋。
組織的成員是個戴玫瑰的騷包男也就罷了,為什麼、為什麼這位看起來這麼不屬於黑衣組織的畫風??
這人哪裏是什麼黑衣組織的成員,直接加入白衣組織算了,絕對比在這裏有前途。
咳,吐槽歸吐槽,但安室透也明白人不可貌相,有些人長得人模人樣但是實際上一肚子壞水,在沒有深入接觸前,是不能做出判斷的。
安室透幹咳了一聲抑製住心底的諸多情感,隨後邁起步子以平常的心態朝男人走去。
越踏進男人四周的範圍內,安室透越能感受到四周傳來的火熱的視線,他不動聲色的往四周掃視一群,這才恍然意識到原來周圍這些等人的群眾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為了偷偷偷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但是大多數都不敢靠近。
而像他這麼正大光明往男人的方向走去的人,自然也會受到眾人的目光洗禮。
或許是因為他長得也能稱得上是帥哥的緣故吧,這些視線中沒有負麵的情緒,可饒是這樣,安室透也要承受著被圍觀的心理壓力,朝男人走去。
並掛上一抹僵硬的笑容,向男人低頭詢問道:“失禮了,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可以告訴我的名字嗎?”
這種八百年前就已經老掉牙的搭訕台詞令周圍投來的視線越發炙熱,且隱隱還能聽見小聲的抽氣聲,似乎這麼個活生生的gay出現在她們的世界中,讓她們的世界觀有些崩潰。
而安室透現在也很崩潰,誰知道貝爾摩德為何要交給他一個這麼詭異的暗號,他先前以為是女性沒做他想,可是一旦這個對象成為男人,他的臉色也陡然難看了起來。
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難不成組織裏的暗號都是這麼gay裏gay氣的?
而聽到他的話,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神情也有些古怪的眨了下眼睛,安室透本以為這是認錯了的意思剛想要道歉,就看見男人倏地輕笑了一聲,眉眼彎彎,吐出一串優美的詞語。
“嗬,抱歉,沒有想到第一句話會是這樣的台詞呢。”
他仰著頭朝著安室透笑著,碧色的眼眸中閃爍著細碎的光澤:“我是葉廉,也是‘君度’。”
說著,他將右手伸在兩人之間,如同變魔術一般打了個清脆的響指,下一秒,一朵鮮豔的藍色玫瑰便出現在安室透的視野中。
男人的唇角挑起優美的弧度,將漂亮的花朵放在了他的手心中。
“很高興認識你,安室先生。”
……
這就是安室透與葉廉的第一次相遇。
也是一個難忘的,有些詭異的相遇。
事後,安室透曾問過葉廉關於接頭暗號的事情,結果葉廉卻說他什麼信息都沒收到,隻知道在長椅上等一位混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