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剩下的就是吃的了。當跡部景吾從我的床上找出一袋已經開封但是還沒有吃完的薯片時,他對著我吼道:“淺野啟悟,你是豬啊?”
我從沒有想到,跡部景吾也會有發怒的時候,畢竟平時在學校裏麵他都是一副王者的姿態,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因為我一袋沒有吃完的薯片發脾氣。
我收起薯片再把它們扔在一邊的垃圾桶裏,我說:“你看,我隻是個胖子,不是豬。”
“胖子?”跡部景吾重複著,然後我跟著應了一聲。
“胖子?”
“嗯。”
“胖子?”
“嗯。”
“胖子?”
“嗯。”
“死胖子?”
“嗯。”
我抬起頭,看著跡部景吾,詫異的問:“你再說一遍,你叫我什麼?”
“死胖子。”跡部景吾翹起嘴角,說,“我以後就叫你死胖子了,啊恩?”
我還是呆愣著,不是因為跡部景吾說死胖子的稱號,而是我看著他翹起的嘴角明豔的笑容,突然有些頭腦發熱不受控製,心怦怦地跳著。
“喂,死胖子。”跡部景吾皺起眉,說,“你不該跟著回答嗎?你就是這樣做我的跟班的嗎?”
我這才想起自己答應做跡部景吾跟班的事情。記得樺地崇虹以前做跟班的時候,跡部景吾每說一句“啊恩”,他就會在一邊接上一聲“是”。難道我也要那樣做?
我疑惑地看向跡部景吾,問:“我該怎麼做?”
跡部景吾的回答和我想的一模一樣,我有些泄氣。自己已經答應了做他的跟班所以就必須做到,不能反悔。這是作為一個男人應該有的氣節。
我握起拳頭,看向跡部景吾,發現他正饒有興致地看著我,我有些不適應,以為是自己的臉上有髒東西,抬起手就在臉上一陣亂抹。
“哈哈哈哈……”跡部景吾笑起來,手指搖晃比著我,“死胖子,你真有趣。”
我有些不高興了,跡部景吾一直叫我死胖子這讓我很不爽,走到床邊,我看著笑得蜷縮在床上的跡部景吾,強調道,“我當你的跟班,但是你不許這樣稱呼我,可以叫胖子,但是不能是死胖子!”
死,在我的印象裏,是個不吉利的東西。
“為什麼不?死胖子?”跡部景吾繼續說著那個詞,他很高傲,我越不讓他說他就偏偏要說,這樣的人都很自我,容不得別人插手他們的思想半分。
我是個胖子,心在寬也會一急,所以我跳起來壓在跡部景吾的身上,大聲地朝他吼道:“就是不準說死胖子,聽到沒有?”
壓人是我以前和別人打架是最常用的招式,那時候因為人瘦力氣不大,所以隻能把全身的力氣壓在別人的身上才能取得勝利。
然而,我忘記了。我現在是胖子,我很胖,比一般人都要胖。
我壓住了跡部景吾,把他緊緊地壓在了自己的身下,他想翻身出來卻無果,胖胖的我將他牢牢地壓在自己的身下。
我又聞到了他身上玫瑰花的味道,帶著甜甜的芬芳。情不自禁地我吻上了他的發。
----胖子
“啟悟,和跡部同學一起出來吃飯了。”這時候,媽媽在外麵敲門,叫我們吃飯。
“好的,媽媽。”我答應著,然後停下自己親吻跡部景吾頭發的動作,低下頭小心地觀察跡部景吾的神色,好在他沒有發現我的心思,隻是等我從他身上起來之後,指著我的鼻子問道:“胖子,你壓本大爺做什麼?你不知道自己很胖嗎,重死我了!”
我沒有說話,心想這一壓還是有好處的,至少跡部景吾沒有再叫我死胖子了,雖然胖子也不怎麼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