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後,三人紛紛入睡,一夜無話。
清晨時分,初陽高掛,晨光微曦,倒是一個好天氣。南宮雲淡躺在樹上細細思索昨日的比賽,看樣子收獲頗豐,比起昨日來又有一份精進。
“人呢?都大早上的了,怎麼人不見了?睡覺也不至於找那麼偏的位置吧,還跑出房了!”擎書不知道也沒見到過南宮雲淡一大早的就跑到樹上修煉情況,因此穿戴好、洗漱好以後就跑到南宮雲淡的房間找人了,但是他就差把房間翻了個底朝天了也沒找到,不由得嘀嘀咕咕道。
“怎麼了?還沒找著他?”藍瞳依舊扮演著兩人不和的模樣,卻不知昨日的表現已經讓其他人看出了幾分破綻,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擎書出來,笑著點了點頭:“是啊,人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你說他要是早起了的話,不應該叫一叫我們嗎?難不成他一個人走了?”又看到藍瞳臉色有些蒼白,說道:“怎麼?你今天氣色看起來不太好?不利於發揮呀。昨夜難道著涼了?你怎麼搞的!”
“我怎麼感覺你像老媽子啊,囉囉嗦嗦的,不清楚的還以為咱倆有什麼呢!去去去!閃一邊兒去!太敗壞我形象了!”由於兩人家世相當,兒時所受教育也不相上下,平時關係也還不錯,兩人心裏都有底,因此說起話來也沒多大顧忌。
“至於麼,你還找不找他?南宮雲淡那家夥還真是麻煩!”擎書看起來對南宮雲淡的所作所為有些不滿,抱怨道。
藍瞳笑了笑,知道擎書心裏打的是什麼小算盤,說道:“那就不找他了,反正昨天晚上他說他已經知道比賽時間,心裏肯定會有數的,像魔師大比這種大事,怎麼可能輕易放棄?我們下去吃飯吧,說不定他現在在下麵呢!”
“嗯,也好,我還真餓了!”
話是如此說,結果在下麵兩人也沒看到南宮雲淡的身影,看到時間有些急促,兩人都有些慌了,最後被藍瞳一句“說不定他現在在路上呢”的理由說得心動,匆匆忙忙的上路了。
而此時,南宮雲淡依舊躺在樹上回憶著昨天的比賽,不僅僅是他自己的比賽,還有他昨天無聊時看的一些精彩比賽,雖說實力並不怎麼強,但也算得上眼花繚亂了,隻不過,這棵樹就不是一大早的院子裏的那棵樹了,而是賽場外麵的離賽場最近的一棵樹。
“你怎麼在這兒?!”在藍瞳和擎書兩人匆忙趕到賽場外麵時,南宮雲淡已經從樹上穩穩當當的下來了,正倚著樹擺出一個憂鬱的造型,金色的陽光給南宮雲淡鍍上一層光,外表形體都有些模糊,但表情和眼神更加深刻有神,閃亮亮的閃得人眼睛發花,暈頭轉向。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了?”南宮雲淡十分無辜的反問道。
“你怎麼不等我們?”說話的是藍瞳,擺出了一副生氣的樣子。
“我不是叫了你們的嗎?”南宮雲淡繼續十分無辜的反問道。
擎書聽得雲裏霧裏的:“你怎麼就叫了我們了?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叫的?”
“我起床的時候啊,然後你們兩人的房間我都敲了好一會兒的,你們都還應了聲的,還說我吵什麼吵!”南宮雲淡非常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黑線……一臉黑線……怪不得!
擎書和藍瞳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一臉無語的看著南宮雲淡。他們的確記得在自己睡覺的時候有人敲門,而且自己還真的說了那句話的,隻不過,那個時候不應該是睡的正熟的時候嗎?當時自己還以為是那個神經病導師殷戰來查房呢!
南宮雲淡看到兩人這模樣,一臉“就是這樣”的表情看著兩人。“啊,進去了,快比賽了吧,我和你們走的方向不同,就不跟你們一起走了,一會兒見!”南宮雲淡擺了擺手,看著人潮洶湧的大門口,一邊往裏麵擠一邊朝兩人說道,好像是深怕自己又落後了不能晉級比賽。
“我們也走吧。”看到南宮雲淡終於離開,藍瞳和擎書雙雙歎了口氣,對視道。
進了比賽場地,考生都安安靜靜的等待著導師的到來,昨天的熱烈場景給他們心裏都帶來了幾分忌憚,在自己這個年齡段,高手多的是,所以根本就輪不到自己囂張,而且越是出生富貴的人就越是低調。當然,除了某些靠藥物堆積起來的二世祖們!那些貨色肯定就不會低調了,這倒也算是給安靜得過分的千人比賽場帶來了幾分人氣。
許久之後,昨天那個渾厚、沉穩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