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看著生死對頭和他的魔法師大副兩張臭臉,賽蒙隻覺得他是不是最近被惡運婆婆愛上了,賺個小錢都能惹上這些煞神,這次事了一定要找個神殿轉轉運。
隻不過這是以後的話了,現在他還是得在自家水手們的麵前,強撐出一付完全不怕的模樣讓馬車駛下橋來到維德與尤裏希斯的麵前,賽蒙大喝道:“有話直說,我可沒空和你多羅嗦!”
“到底是誰羅唆?”尤裏希斯冷哼一聲,揚著下巴完全一付地痞流氓的樣子,“你先前怎麽跟我說的?啊?沒用的男人?”
雖然說麵子很可貴,但是生命更重要啊,賽蒙扯出個僵硬的笑容,話鋒一轉道:“維德,你叫我下來有什麽事?”
賽蒙的做法很正確,以任性度來比較,維德和尤裏希斯不相上下。隻不過倆人在一起時,維德便會搖身一變,成為那個定神的基石:“你知道這裏出不去了嗎?”
“知道,克克拉的豐收節傳統。我沒打算這麽快離開,在這裏過完豐收節再走人好了,反正也有趣。”賽蒙說的是實話,隻是看著維德沈下去的臉色,也不禁心生懷疑,“怎麽?你發現了什麽嗎?”
“我們有麻煩了。”
維德如果有機會,絕對會把賽蒙扔進魔鯨魚嘴裏,再灑上一些新鮮美味的血液,好讓魔鯨魚更好的吃下這塊硬骨頭。這位船長雖然總是與尤裏希斯作對,卻總能夠在最後關頭逃脫,過不了多久後再次返回給他們找麻煩。某種意義上來說,很有能力。
維德不止一次冰冰有禮地質問過尤裏希斯是不是故意放賽蒙逃走,可是每次他的船長大人都是以嚴肅正經的表情回答:“怎麽可能,他可是我發現你這顆寶珠的契機啊,我怎麽舍得故意讓他?如果我讓了他,那不正是對他的侮辱嗎?”
尤裏希斯說的倒不是瞎話,如果不是在賽蒙攻擊的時候出手相助,維德恐怕會一輩子在船上當個裝飾魔法師。那時的大風大浪維德至今記憶猶新,海神似乎正處於不可遏製的狂怒中,一個接一個大浪瘋狂地拍打著木桶號的船舷,上船僅僅一星期的他奇跡地適應了,鐵青著臉看向坐在船頭上,衝著颶風號破口大罵的船長。
在尤裏希斯第三次重複賽蒙是怎樣落井下石,在木桶號元氣大傷的時候跑來趁火打劫,十分之沒有水準,連九流小海賊都不如後,維德走上去用隨手撈著的拖把柄恨恨砸上了尤裏希斯的後腦。手腕粗的木製拖把柄應聲而斷,尤裏希斯翻著白眼時,他怒氣衝衝地念出了那個不需冥想的咒語──當時的他除了這招外,也實在沒有其他的招數了──幸運的是,雷暴閃電擊斷了颶風號的主帆,傷痕累累的木桶號得以逃之夭夭。
這件事後,尤裏希斯認定維德簡直是為大海而生的魔法師,堅決不允許他下船,整日裏盯在他身邊碎碎念。為了擺脫這種狀態,他拚了老命地去嚐試在海上使用魔法,成果相當明顯。
這是唯一一次颶風海盜團把木桶海盜團逼進險地,在這之後,仿佛是為了雪恥般,尤裏希斯再也沒有讓颶風海盜團漂亮地、哪怕是撤退一次。
由於這段曆史,在賽蒙問出問題時,維德習慣性地看向尤裏希斯,很快又反應過來──此時他已經脫離了木桶海盜團,還有什麽必要顧忌船長──可惜他這個舉動已經說明了心中所想,賽蒙一臉狐疑地道:“克克拉這裏是不是有危險了?”
雖說戰鬥力不怎樣,可是賽蒙不愧是數次從尤裏希斯手下死裏逃生的海盜,第六感十分之強烈,第一時間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維德自知這是由於他對尤裏希斯的感情作怪,不由有些惱火起來,這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的局麵到底該怎樣處理?說到底,就是因為這個家夥隨便地跑來!最重要的,到底是怎麽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