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段(1 / 2)

春釵飛。

當嵩斐梵說出“他能為春釵飛犯法,而南憑崖不能”的時候,春釵飛是有點兒動搖的——不得不說,嵩斐梵確實是謀算人心的高手,也牢牢地戳中了痛點。南憑崖什麼都好,就是太講原則,和春釵飛相交淡淡,幫不上大忙。若是嵩斐梵真的能替春釵飛出大力氣,那春釵飛隻能對南憑崖講聲“不好意思”了。做生意的,自然“利字當前,情義靠邊”——更何況,春釵飛和南憑崖之間遠遠不到講情與義的程度。

春釵飛動心後,便故意與嵩斐梵親熱——倒不是為了情[yù],春釵飛其實是想觀察對方的性格。很快,春釵飛發現他是同性戀,便立即挑明,以觀察他的反應。嵩斐梵的反應是矢口否認,絕不承認自己是同性戀,態度心虛得可笑。春釵飛頓時對他喪失興趣:原來他看起來那麼儀表堂堂,卻連自我認同都做不到啊!

春釵飛知道自己和嵩斐梵不是一路人,以後合作也不會愉快,便當斷則斷地聯合南憑崖設計了他。

南憑崖這邊高歌猛進,直搗黃龍,隨時要拿下DH集團。嵩斐梵自然是心急如焚,情急之下決計偷渡出境尋求外援。

一直監聽著嵩斐梵的南憑崖立即知道了這個偷渡計劃。同時,他又竊聽到嵩斐梵準備雇人實施綁架。南憑崖旋即認為嵩斐梵應該是想綁架自己,便拿著錄音證據去報了警。

警方便派了臥底到嵩斐梵身邊,假裝是受雇來實施綁架的流氓。

這位臥底便是把嵩斐梵打暈了的阿彪大哥。

警方一直監視了嵩斐梵,預先知道嵩斐梵的行動,便先在嵩斐梵的貨船上埋伏好了,隨時準備抓人。雖然警方了解了嵩斐梵的偷渡行動,但對於綁架卻是一知半解。嵩斐梵雇傭了阿彪後,也一直隻字未提具體的綁架計劃,直到今晚快十點的時候,嵩斐梵才命令阿彪立即去某某停車場劫持穀熏。

也是那個時候,警方才知道嵩斐梵綁架的目標不是南憑崖,而是穀熏。

南憑崖得知後立即方寸大亂,非要警方現在就抓了嵩斐梵,不要搞什麼釣魚執法了,要是傷了穀熏那可怎麼辦。警方那邊的隊長卻說:“不是你自己提議要釣魚,還說做魚餌很安全,什麼都不怕的嗎?”

南憑崖便道:“我是威武雄壯的ALPHA,穀熏是弱不禁風的OMEGA,怎麼一樣?”

隊長安撫南憑崖:“沒事的,都是安全的,我們都看著呢!”

南憑崖氣惱不已:“看什麼看!那是我未婚夫!”

“您可閉嘴吧!”隊長回罵,“臥底還是我老公呢!”

隊長的老公阿彪大哥確實非常可靠,在精明的嵩斐梵麵前一直沒有露餡兒,還在關鍵時刻救下了穀熏一命。

而南憑崖還是心有餘悸,抱著穀熏,又看著穀熏細細的脖子上那猙獰的手印,心疼地說:“疼不疼?要不要馬上去醫院?”

穀熏一笑說:“沒事兒的。”

瞧見穀熏的臉頰還是紅撲撲的,南憑崖問:“是不是悶壞了?我帶你上甲板透透氣兒吧。”

隊長卻走來,說要找穀熏錄口供。南憑崖冷看他一眼,說:“沒看到他受傷了嗎?我先帶他去歇著,待會兒你們開警車送他去醫院,做完檢查再談錄口供的事情。”說完,南憑崖徑自帶著穀熏走了。

穀熏喝了酒,又受了驚,現在還是昏昏沉沉的,頭腦裏像灌了漿糊一樣。到了船板上,在冰涼海風吹拂下,穀熏才稍微清醒了些,睜了睜困倦的眼睛,說:“你說,嵩斐梵會怎麼樣?”

“綁架傷人、非法偷渡,這些都是板上釘釘、抵賴不掉的。這就足夠他身敗名裂!”南憑崖說著,但語氣中卻沒有期待的興奮,“隻是,嵩淑善和嵩峻宇的死不知道能不能算他頭上。畢竟,證據還不是特別充分。”

穀熏點點頭,歪著腦袋看南憑崖,但見星月微光之下,南憑崖的眼神沉靜,比水裏的月影還柔靜。穀熏笑問:“我看你倒不是很在意了?”

南憑崖深深吸了一口氣,隻覺肺泡裏灌滿了冰冷的空氣,並沒有大仇得報那種想象中熱烈的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