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2)

越來越默契,蘇末該有的反應一點也不少,女喬喘連連,抽泣陣陣,絲絲顫唞,低低嗚咽,整一個磨人的妖精。

可到了白天,卻依然是一副臉色蒼白的樣子,雙眼緊閉,一聲不吭。蘇行止甚至想過蘇末的蒼白是源於最近自己縱欲過多,還是依然沒醒。不過,他還是拿他沒辦法。

隻是蘇末的身體明顯敏[gǎn]很多,柔軟很多。自己有時幫他換下衣服,或者有意無意的碰觸,便會導致他微微的收縮。蘇行止心裏一笑,便會惡作劇地探了下去,然後蘇末的臉便會應景地紅了起來。

當聖誕節的鍾聲又一次敲起的時候,蘇行止突然有些感慨。他看著床上的蘇末,安靜地似睡非睡,他坐在床邊,握著蘇末的手,輕輕說:“一年了,原諒爸爸好不好?”

“這一年,爸爸老了許多,頭發都白了,變醜了,你是不是嫌棄了,所以不願意睜眼,嗯?”

“我……有太多顧忌,考慮了太多,我以為我可以忍受失去,就這樣遠遠地看著你,可是,你卻這樣躺在我麵前,我的心都撕裂了。我並沒有想像中的堅強,我願做任何一切,換你醒來,醒來看我一眼。”

“我確實騙了你,傷害了你,那麼罰我,罰我用所剩不多的下輩子彌補,可以嗎?往後,換你騙我,傷害我,好不好。”

“我一直不敢承認心中的感情,我覺得那是一種罪惡,我不敢說出口,不敢表露出來,我想將他深埋在心底,但是我失敗了。於是現在,我想遵從我的心,我的欲望,我想和你快樂地生活,哪怕是死後墜入八層地獄,我也無怨無悔。”

“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無論如何。”

他的手輕撫上蘇末的臉,抹去蘇末眼角劃下的淚水,輕輕道:“寶貝,往後我們的生活,由你做主如何?”

“你喜歡美國嗎,如果不喜歡咱們就換,歐洲,澳州?你喜歡什麼樣的房子呢,由你來設計好不好。草坪要足夠大,如果你喜歡,咱們就養隻牧羊犬,客廳要放架大大的鋼琴,每天晚上你要給我彈首小夜曲好不好。廚房,廚房也交給我,往後我天天做給你吃,你負責刷碗好不好。當然,如果你不想刷,也不是不可以。臥室,嗯,臥室要有一麵大的落地窗,床也要K SIZE的,要又大又軟,你說是不是。還有呢,哦浴室,咱們擺個大大的浴缸好不好,每天我都抱著你洗,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蘇末的眼淚越流越凶,這些話太美,太滿,從前他心心念念地奢望,但一次次地絕望。他曾經不惜生命的代價,絕決地期待一份真心的愛。而他,總是在自己一次次受傷後懊悔,加倍地付出,然後再加倍地拒絕。為何不能讓傷心一次到底,隻因為自己一次次地緊緊加逼,一次次的不死心嗎?而這次,這次的夢,瑰麗甜美,美得他不願蘇醒,他願永遠沉醉。裏麵的他如此幸福,被這男人捧在手心,含在嘴裏,他每一次的碰觸都讓自己顫唞,當他每一次的進入,讓自己宛若天堂。他是喜極而泣,如此卑微,得以實現。

隻是他不敢嚐試,如果當他醒來,一切是否會依舊。他,是否還會像原來那般,漸漸離去,慢慢舍棄。而自己,已經心力交悴,再也嚐試不起,再也嚐試不起。為何不能讓我永遠沉睡,為何要讓我醒來,就這樣睡著,不好嗎?

蘇行止低下手,吻幹蘇末臉上的淚心,他激動的淚流而下,彼此的眼淚交彙在一處。蘇行止的嘴唇有些哆嗦,他嘶啞地說:“睜開眼睛,末末。”

蘇末的睫毛抖了抖,卻始終沒有睜開。

“狠心的家夥,狠心的家夥。”蘇行止迭迭地低喊,吻如雨點般落在蘇末的臉上。

蘇末心中慘然,我隻是絕決,我永遠隻是傷害自己。可是你呢,你的每一次親近,至我於天堂,你的每一次逃離,墜我於地獄。我次次徘徊於天堂地獄。這一次,你又站在天堂口,朝我揮手,我總是受不了誘惑,心心向往,我怎麼可能拒絕得了你。隻是我已經沒有力氣再朝你走,我透支了所有的愛和勇氣,我更害怕那天堂後麵的深淵,那裏讓我的愛萬劫不複。

那天晚上,蘇行止摟著蘇末入睡,兩個人都睡得極不安穩。第二天蘇行止去了趟分公司,搬來美國,蘇末昏迷後,他不得不重新出山。將重心移到美國,國內公司聘請了職業經理人,視頻會議,高空遙控。這一年間,他已經盡可能地減少工作的內容和時間,將精力花在蘇末的身上。走之前,他吩咐菲傭好好看著蘇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