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纖似乎已經在心中明白,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過古怪,而自己從始至終都是莫名其妙被牽扯進來,曹遠的死,小妹的死,圓圓的死,以及阿寧的死,這些怎麼可能與自己扯上關係呢?可是正如小艾所說,每次出事的時候,自己好像都沒有不在場的證據,就算自己如何辯解,她們始終還是要懷疑自己。
纖纖苦笑一下,倒是不想再說什麼辯解的話來,隻是一字一句道:“我沒做過的事情,我怎麼都不會承認的。”
珠姨看著如姨,又看一眼靜姨,三個人最後決定:“在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纖纖,我們隻能把你關到下屋的小瓦房裏。”
纖纖一聽,立刻站了起來,激動道:“你們要關我?你們憑什麼要關我,你們無憑無據的,就靠著這些巧合,就要把我關起來,憑什麼?”
蔣天為難道:“媽,這些事情的確沒有什麼證據,不能僅僅是因為在時間有巧合,或者說她沒有不在場的證據,就說她是凶手,媽……”
“天哥哥……你為什麼要幫著她說話,你向來都很理智的,難道死了這麼多人還不夠麼?你還想看著多少親人死?”小艾說到這裏,忍不住哭出聲來,“你為什麼不信我?你說過的,你說過的,我跟外婆是你最親的人,可是現在外婆都死了,外婆都死了,你還要偏袒著她……你是想看著我也死掉麼?”說完抹著淚跑了出去。
“小艾——”蔣天看一眼眾人又看一眼纖纖,還是追了出去。
蔣天幾步跑上前抓住小艾,小艾甩開他的手,哭得直喘氣。
“小艾,不是天哥哥偏袒她,是,你說的那些都對,你懷疑的那些都沒有錯,但是,我們根本沒有證據不是麼,就像外婆的這件事情一樣,倘或她真的要殺外婆,怎麼會挑這樣的時間,挑這樣會被我們發現的時間,況且我們看見她的時候,她的確是在把刀子往外拔的,倘或她要偽裝成第一目擊者,隻需要把刀子插進去就行了,這個時候她就應該大喊一聲把我們都引過來,而不是等著你去目睹這件事情。”
可是小艾哪還有心思聽這些呢,氣他部分青紅皂白,氣他偏袒韋纖纖,轉了身便要走,蔣天還想拉住她,靜姨卻過來了,對著蔣天道:“去看著你的女朋友,小艾那裏,我去安慰一下。”
蔣天想了一下,點點頭往裏麵走了。
小艾一個人坐在桃樹下的草垛上,靜姨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小艾。”
“靜姨,你也要來幫她說話麼?”
靜姨眼裏流下淚來:“我怎麼會要幫她說話,如果這些事情都是真的,那我……那我簡直恨不得殺了她,我的小妹,還有我的圓圓……她們都還隻是孩子,她們犯了什麼錯,如果是我做錯了事,為什麼要報應在她們身上,為什麼?我的孩子,她們還那麼小……”
靜姨哭起來,小艾看著她,心裏也不忍起來,小手摸著她的背:“靜姨,別難過了……”
靜姨哭得喘不過氣,一會兒急促的喘起來,喘完繼而是咳,小艾見她這副樣子,已經被她嚇到:“靜姨,靜姨你怎麼了?”
靜姨兜嘴一刻,等鬆開手時,小艾看見她手心裏滿是血漬,一把抓住她的手道:“靜姨,你咳血了,靜姨,你沒事吧?”
靜姨眼神中滿是哀傷與絕望:“靜姨沒事,靜姨隻是傷心過度罷了,小艾,你告訴我,你到底能不能確定,纖纖就是凶手,如果你真的確定,那我就立刻去殺了她,殺了她替小妹跟我的圓圓報仇!”
小艾一時間也不敢說什麼,她在心裏直覺這一切都是跟纖纖有關的,但是事實是不是這樣,誠如她的天哥哥所說,這一切頂多算是個推測,懷疑是懷疑,但是沒有真正的證據。
靜姨抓住她的手道:“小艾,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我……靜姨,其實這個事情,的確纖纖她很可疑,我隻是敢肯定外婆是她殺的,但是至於小妹跟圓圓……”
小艾話還未完,靜姨已經抹了淚起身,小艾忙問道:“靜姨,你上哪去?”
靜姨隻管走了,小艾直覺不好,趕緊追了上去,靜姨徑直走到了廚房,小艾趕緊跑到堂屋,對著堂屋裏的蔣天道:“天哥哥不好了,靜姨要殺了纖纖姐姐。”
小艾話音剛落,靜姨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門口,手裏拿著一把菜刀,目光落在屋內的纖纖身上。
“靜姨,靜姨你別衝動——”蔣天一把將纖纖拉到身後,試圖安撫一下靜姨的情緒,“靜姨,有什麼話,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