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相徑庭的性格。而那先前不怎麼安生的吵鬧聲一直遠去化成笑鬧聲。
許多年後的他們,總會不自覺的想到這個時候,這種簡單而純粹的情誼。某個時候隻能是懷念,關於那個年代關於那時候的自己。
三
自古就有樂極生悲的說法,顏可在第二天清晨就親身體會了這個詞,體會到了一種不曾有過的心痛的感覺。
第二天是周一,三個少年如往日一樣一起從寢室出門,由於顏可賴床,比平時晚了不少。等到三個人到了教室,同學差不多到齊了,卻沒有在背英語,而是相互間討論著什麼,三個人一進教室,所有人幾乎同時停止了說話,並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們,確切的說,是看著梁翼。
顏可被看得汗毛都立起來了,正要開口問,發現了事情根源的紀亞就拍了他一下,示意他看黑板。
顏可往黑板上一看,腦袋就嗡嗡嗡全懵了,黑板上密密麻麻寫著:梁翼是私生子。一遍又一遍,大大小小都是這一句話,看著很是刺眼。
顯然梁翼也看到了,不動聲色的梁翼一如既往的冷漠,走上講台開始一點一點的把那些字擦掉,動作不快,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紀亞這才反應過來,趕忙衝上講台幫著一起擦,他擦得很快,用力很大,很明顯,他對此很生氣,嘴裏還咒罵著:這都誰幹的,忒缺德了。
顏可把視線從梁翼身上移開,看見又鬧騰起來的眾人,怒火一下子竄了起來,他並不清楚梁翼的出生,雖然一個寢室,但出於不想別人知道自己家世的緣故,顏可很少問及這方麵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這樣做的人都太過分了。
於是,平常嬉笑好玩兒的顏可真的怒了:“你們都閉嘴,告訴我,”他停下來,抬手指著黑板:“那是誰幹的?”
沒人回答,所有人都被顏可這一刻散發出來的氣勢震懾到了,包括梁翼和紀亞,誰會想到,那雙漂亮的眼睛也能變得如此犀利。
梁翼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見擦得差不多了,他走到顏可身邊:“好了,該上課了。”
很平常的語氣,讓顏可不得不睜大了眼睛瞪著他,像看外星人似的,仿佛在說:有人在罵你耶,你居然還這麼氣定神閑。
梁翼沒理會顏可的表情,拉起他的手腕就往窗邊的座位走,力氣很大,顏可肯本沒有反抗的餘地,手腕被拽的生疼,怎麼叫停前麵的人都不放手。
坐在座位上的顏可隻覺心裏堵得慌,別人自己都不急,我一個外人在那兒瞎折騰個啥啊,真是可惡的家夥,到底想什麼啊。
紀亞擦完後也回了座位,老師適時地走了進來,毫不知情的老師就這樣開始了今天的課程,剛才的風雨已然平息。
當然,平息隻是表麵現象,要讓顏可就這麼消停了他就不是顏可了。
顏可看著和往常一樣認真聽課、做筆記的梁翼,就是莫名的覺得,梁翼的這份淡然是偽裝出來的,就像他並不是表麵那麼冷漠一般。他想起了那個在上山爽朗的笑聲,想起了梁翼為他檢查傷口時的小心翼翼,想起了梁翼嚼草藥是微皺的眉頭。
想了很久後,顏可決定要做點什麼,首先,要查出是誰幹的。於是,課堂上開始了紙條風波。
顏可先是發動紀亞和他一起調查,接著再挨著寫紙條問周圍的同學,不久後,結果就出來了。
原來是鄰班的林曼曼給梁翼遞情書,有些孤傲的梁翼直接看也不看就繞開她走掉了,想想,別人一個班花,追的人可是排著隊呢,這下自尊心受挫不輕,發誓要讓梁翼好看,結果就有了剛才那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