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沉著臉坐在床邊。
顏可有些委屈的看著那個麵色恐怖的梁翼,心裏很是不滿,這算是什麼啊。
而梁翼沒有想到自己這樣會讓顏可有多麼的不理解和委屈,隻是覺得自己為什麼不能早一點發現,居然還一直認為這家夥紅著臉隻是不知所謂的扭捏。那自己如果不是無意的撫過這家夥的額頭,是不是這家夥燒的神誌不清了自己都還不會發現。如果……
隻是還沒等梁翼尋思完,就被顏可的“喏”打斷了。
看了看遞過來的體溫計,還好體溫還不算很高。梁翼之前有些懸起的心算是落了地,難看的臉色也稍稍恢複了些許。
看了看眼前的人,之前被放到了被窩裏蓋好的家夥嘟著嘴蠕動著挪向那人。
頭枕在梁翼的腿上,顏可有些討好的在梁翼身上磨蹭著。
梁翼看著枕在自己腿上的家夥,曳過又被這安分不下來的家夥蹬下的被子,將顏可給裹了起來,手也順著搭在那張熏紅的臉頰上。
從被褥中伸出隻手,顏可抓著搭在自己臉頰上的大掌放在唇邊。
梁翼看著顏可抓下自己的手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隻是將又被弄亂的被褥蓋上。
感到梁翼將又被自己弄亂的被子給蓋上,顏可垂下眼瞼在之前被自己抓住的大掌上狠咬了一口。
梁翼還是沒有說話,隻是拿過自己的手在顏可的頰邊輕撫著。
“你這算什麼啊?”顏可沒有看向梁翼,隻是有些微紅了眼。
“……”還是沒有回答。
“梁翼。你這是算什麼!”顏可沒有等到梁翼的回答,一個激動便坐起了身子。
把那個掀翻了被子坐起身子的家夥又給裹在了被子裏,梁翼才用手順了順顏可的發,低啞著聲音:“對不起。”
“……”愣了一會兒,顏可才有回過神直直的看向梁翼,死死的抓住被子的一角,“為什麼?這明明不關你事的。”
“我該早一些看出的。”梁翼像是沒有聽清顏可究竟在說些什麼,隻是喃喃的開口。
將不知為何此時看來有些脆弱的梁翼摟在懷裏,像哄小孩子一樣輕拍著,顏可之前的委屈一時間淡去,隻是紅著雙兔子眼嘴角微微的翹起。
“我自己不也沒感覺出來啊。”顏可拍著梁翼,“嗬嗬。真的不關你事兒的。要不是你讓我量體溫什麼的,我還以為是久了沒上學,今兒起來早了沒睡好。”邊說著顏可邊饒了饒腦袋。
被摟在顏可懷中的梁翼沒有吱聲隻是挪動了下`身子,反手將顏可給抱了滿懷,將下巴枕在那人肩上,對著那個之前還輕拍著安撫自己,此時卻不怎麼自在的家夥的很親的說了三個或許隻有他自己才能聽見的字。
窗外的天依舊是如故的蒼藍,幾絲寒意掠過還沒長出新芽的枝頭,而南飛的鳥雀卻又已飛回,還是那一場春去春又歸。
而屋內那個明朗的少年蜷縮著暖暖的睡去,一旁守護的那個清俊的少年滿目暖意的為他拽上被掀開的被褥,或許相伴與愛真的都隻是這麼簡單的事。
十七
玩遊戲玩得天昏地暗的紀亞在感受到了肚子第N次抗議後,終於抬頭瞄了瞄窗外。天已經黑了呀!一天又過去了。
紀亞胡亂在頭上抓了兩把,感覺油油的。也對,對著電腦好幾天了,於是起身進了浴室。
泡在溫熱的水裏,紀亞有些疲倦的閉上了眼睛。
那天,蘇易照常來家裏陪著。快中午的時候,接到了顏可的電,讓他帶點退燒藥過去然後就掛了。聲音一聽就病了,完全失去了平時的活力。
兩個人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買了藥過去。在門口等了很久,要不是顏可打過電話,兩個都要懷疑家裏沒人了。正在想是不是被耍了時,門開了,然後顏可就栽了下去,嚇了紀亞臉瞬間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