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顏可負氣的將手機拋在旁的沙發上,整個人都埋在軟綿綿的被褥裏。
隻是哪想到顏可竟然這樣迷迷糊糊的給睡著了,直到被空空的肚子給餓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晚上8、9點了。
顏可拿過仍在沙發上的手機,順手掀開一旁的窗簾,被賓館的炫彩的霓虹映作橙色的天宇一勾玄月正對著窗口,稍稍一抬眼便可以望見。
取過放在桌上的門卡和錢包,下樓在餐廳也沒見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顏可將就著在賓館外的一家便民店買了桶方便麵和瓶綠茶,沒什麼精神的回了房裏。
打開電視,顏可窩在床上胡亂的換著台。這個時候電視裏放的幾乎除了廣告就全是八點檔的連續劇。
幾乎走馬觀花的將所有的頻道給翻了一遍,顏可無趣的關了電視,眯著眼想到:還是給小翼翼打個電話,看他上飛機了沒。
聽了幾聲長音,那頭便接了起來。
“喂,你多久才來啊。”顏可也不等那頭人說話就軟軟的問道。
“喂。”
聽到那頭不同於梁翼的低啞聲音,顏可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手機撥出去的號碼,“梁翼?”
“顏可啊。”電話那頭了解的說道,“他剛去洗澡,要不一會兒他出來,我讓他給你回電話吧。”
“你是?”聽到那頭人像是很熟悉自己一般,顏可也覺得聲音很是熟悉,卻一時想不起這究竟是誰。
“齊川。”齊川笑了笑回答。
“哦。”顏可心裏一時間是千回百轉,先前才看見齊川吻了自家梁翼,這兒又聽到他們獨處一室,心裏怎麼也有些不舒服,卻還是以一貫的語調說到,“氣喘兄,嘿嘿。就麻煩你一會兒讓他給我回個電話了,我也先去衝個涼了。拜。”
“恩。拜。”電話那頭的齊川一聽“氣喘”二字便嘴角抽搐了下。
掛上電話,顏可望著被壁燈昏黃了一片的天花板,不知怎麼就一直想到齊川吻梁翼的那一幕。自己和梁翼空白的那幾年,應該是齊川陪著他的吧。那兩個人有著四年的時光是自己無論怎樣也插不進去的記憶。雖然現在梁翼和自己在一起,但是的吧,連自己都隻能用現在而已。他還是總那樣淡淡的,讓自己一點也不敢確定那些一直堅定在自己心底的天長地久,究竟是兩個人間執手的相濡以沫,還是隻是自己期求的地老天荒的錯覺。而這些梁翼其實始終從不曾許諾過什麼,他同意和自己一起或許也隻是不知該怎麼拒絕自己吧。那自己是不是該讓他不再為難了。雖然,舍不得。顏可越想便越是鑽牛角尖。
發呆般的不知看著何處,顏可微閉上眼,再睜開時有絲絲縷縷幽暗的光亮在瞳孔裏淺緩著淌過。
無奈的淺笑著環視過四周,沉寂的空氣像是沉甸甸的壓下,顏可張著嘴帶著些嘲諷喃喃的吐納出茫然的話語:“梁翼,我舍不得。這是不是真的很像那些俗透了的言情小說。”
梁翼的電話打來的時候,顏可還在愣神。
鈴聲想了好一會兒顏可才接起:“喂。”
“還沒睡嗎?”梁翼的聲音帶著些笑意,像是心情很好。
“沒。睡不著。”頓了頓,顏可才又說道,“你什麼時候到啊?”
“至少還要過個兩天吧。公司有些問題必須要解決。還說最遲今晚坐飛機趕過來的。不好意思哦。”梁翼很是抱歉,之前說好要陪那家夥好好玩幾天的,哪知道齊川打來電話說一切都計劃好了,要奪回媽的酒店就要趁著幾日的董事會。這還真的是巧了。
“……”
“生氣啦?”梁翼試探著問道,他知道就是顏可真的生氣也是難免的。隻是這次如果不是自己策劃了這麼久的計劃改不了時間,他真的會把所有的工作都拋到一旁,好好的陪陪這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