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部傳來的絞痛讓梁翼沒辦法開口說話,他隻能死死地盯著顏可。希望顏可說點兒什麼。
可惜顏可隻是低著頭,不語。
齊川被這沉默的氣氛弄得很是鬱卒,剛才辦公室一次,這會兒電梯又一次,敢情他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著梁翼越發慘白的臉色,實在受不了了,決定再開口說點什麼。
“喂……”
“梁翼,我所有的堅持都隻是為了你,如果這不是你想要的,那我也沒必要留下來了。我們分手吧。”這是句陳述句,或許是和梁翼待久了,顏可的語氣也可以有一天變得淡淡的不帶感□彩。隻是,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顏可一直沒有抬頭。所以,他沒看到梁翼在聽見這些話時瞬間石化的樣子,也沒看見因為劇烈疼痛而更加蒼白的臉色。
“齊川,照顧好梁翼,我走了。”然後,顏可頭也不回的走了,隻留給身後的人一個決絕而單薄的背影。
顏可走了,沒有回頭,沒看見想要留下他額梁翼才跨出一步就因為長時間的胃痛而倒在了電梯裏。
齊川扶著梁翼,隻看到了顏可的決絕與梁翼眼中不知何時布滿的痛苦,沒看到顏可朝前離開的身子在顫唞,淚水爬滿了白淨的臉,不是裝可憐,不是故意,隻是一種不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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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翼躺在病床盯著天花板發呆。齊川坐在病床邊看著。
胃潰瘍,差一點點胃穿孔。
齊川憋屈的慌,這麼大人了也不知道珍惜身體,想罵兩句吧,梁翼那木木的丟了魂兒似的樣子,弄的齊川怎麼也沒能罵出口。
怎麼就遭了這麼個臭小子的道。齊川在心裏憤懣著。
梁翼始終不說話,從醒過來開始表情就沒變過。
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梁翼才緩緩開口,聲音很虛弱:“齊川,幫我把酒店和公司的工作都辭了。”
“為什麼?”齊川沒想到梁翼沉默了老半天吐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一句。
“累了。”是的,他很累,酒店的事有呂叔叔在大局已定,雖然母親一直考慮梁翼的感受什麼也沒說,但呂叔叔對母親的那份感情梁翼是明白的。遺憾的是車禍的事情一直沒有線索。不過,這些都可以慢慢來,他已經不再是十四歲的少年,不再需要那個人的庇護。顏可已經走了,他也就沒必要那麼拚。
“可是……”
齊川還想說點什麼,梁翼打斷了他:“就這樣吧。”
說完。梁翼閉上眼睛,不再理會齊川。
齊川鬱悶的走出病房,撥了個號出去。
門鈴響的時候,顏可正窩在沙發上悠閑的看電視。不賴煩的嘟噥到:“誰啊?來啦!”
拉開門,齊川略顯憔悴的立在門口。
顏可沒想到門外的人會是齊川,愣了半響才疑惑的問道:“有事兒?”
“嗯。想和你談談。”齊川看著死守在門口的顏可說,“怎麼?不讓我進去坐坐?”
“嘿嘿。怎麼會。氣喘兄請。”顏可陪笑著讓齊川進屋。
齊川饒有興趣的看著閃到一邊的顏可沒動,待顏可抬眼奇怪的看他時才說:“不了,就是來告訴你一聲,梁翼現在躺醫院,胃穿孔,生死未卜,有興趣的話就去見他最後一麵吧!”
顏可石化在原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齊川,像是沒聽懂他的話似的。
齊川瞧著顏可的反應,在心裏低咒:靠!沒事兒鬧騰個什麼勁兒啊!當我很閑很好受啊!見顏可半天沒反應,齊川不冷不熱的說:“我的話說完了,先走了,你考慮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