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法解除心中那難言的刺痛。
情亂如麻
楊如倩不知道韓逸北這次出門是不是撞了什麽邪,自打他回來,就整天陰沈著臉,悶悶不樂,活脫脫一副世人都欠我的模樣。不過,她可並不欣賞韓逸北的這副德行,還是本來那開朗直率、整天開開心心的大師兄更對她的心。韓逸北也不再出門了,倒像和誰賭氣似的,成天悶在書房裏看書,也不光是兵書劍經,而是諸子百家,什麽書都看,不像個武人,倒變成了書生。
楊如倩好生納悶,又問不出什麽名堂,這到底是誰招惹他了?她百思也不得其解。
“姑爺怎麽了?誰給他氣受了?”小丫環也議論紛紛。平日裏韓逸北對她們一向客氣有加,見到她們端茶送水,總會道謝。可現在卻像把她們當成空氣一樣,對誰都不理不睬。這種光景真是少有,令這幫小女兒也著實納悶。
這天下午,莊內來了一位姓蘇的客人,自稱是韓逸北的知交,特意前來拜訪。看到這位蘇公子,莊內的丫環侍婢一個個兩眼放光芒。她們何時見過這樣風流絕頂的人物,不僅衣衫華美,容貌更加美如仙子,加之風度翩翩,舉止優雅,直看得這些小女兒們目瞪口呆!
也不能說她們沒見過世麵。這隱逸山莊既是武林名家,來往的客人自然都是武林名流。隻不過,既是武林名流,自然少有清雅秀美的。這些少女見慣的都是粗豪之人,恐怕也以為天下男子都是這樣了,自己家的姑爺韓逸北就是天底下最英俊的了,哪曾見過今天這樣的一個美公子,怎不叫人眼前一亮?
韓逸北走進客廳,一眼就看到一個白衣人影,正坐在椅子上悠閑地晃著折扇。不看則已,一看之下,韓逸北不禁大吃一驚。怎麽會是那個家夥?!他看到那人就沒好氣,虧得他還敢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是他的“知交”?
要問這來者是誰?玄英門踏雪使者蘇映雪。
“哎呀,韓兄,久違了!”一看見韓逸北,蘇映雪就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上次一別,小弟都來不及送行,真是慚愧。多日不見,兄長可好?”說著,蘇映雪便是一揖。作完揖,也不顧韓逸北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熱情洋溢地握住他的手連連搖晃,真如多年未見的舊友重逢一般。
“你來這裏想幹什麽?”韓逸北打發走了侍者,轉過臉來,對蘇映雪就全無一點客氣。“我警告你,這裏不是碧霞山,你若想在此搗鬼,隻是自討苦吃!”
“韓兄,此話未免太傷感情了吧?小弟純粹是想念兄長,才特意來看望的,怎麽說我是想搗鬼呢?”蘇映雪無辜地說。
“我跟你有什麽感情?你不要弄錯了!”韓逸北怒氣衝衝地坐了下來。“我不想揭穿你的身份,你識相的快點走!”
蘇映雪收起了手中的折扇,仍舊帶著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韓兄,你和十二哥頗有交情,看在十二哥的麵子上,也不該對我這麽凶嗎?怎麽一點情麵也不講,真令人傷心。”
“交情?”韓逸北嗤笑了一聲。“蘇映雪,我和封無霆再沒什麽交情可言。道不同不相為謀,和你們這些邪魔外道,沒什麽可說的。你還是請吧,以後我也不認得你們了。”
蘇映雪嘻嘻笑了起來,他看著韓逸北,言外有音地說:“韓兄,你生的什麽氣?十二哥誠然是邪魔外道,不過他也早就是了,又不是認識你以後才改行的。你不是早知道了嗎?你說和十二哥沒有交情,可是不辭辛苦看望他,為他療傷的人又是誰?怎麽現在說出這樣的話,未免太翻臉無情了吧。”
韓逸北轉臉不答,臉色陰晴不定。蘇映雪打量著他,忽然歎息道:“唉,你們這些白道中人,真是不可信任,翻臉比翻書還快。枉自十二哥把你當作一生知己,你竟然這樣對他。不值得啊,真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