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衫寸解,翻雲覆雨。然而枕席之間,不是恩愛夫妻,卻是夙世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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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當年如此的情景,至今也令封無霆感到羞愧。他生性何等高傲,可是,當藥力發作,完全失控時,竟然不顧廉恥地向百花羞哀告乞憐,甚至於落淚哭泣,真是顏麵無存。這種奇恥大辱,令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無法原諒自己。
而且,這樣的事情,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簡直讓他痛恨欲狂。明明是徹底厭惡著那個人,明明絲毫也不願意和她肌膚相親。可是,卻無論如何也拒絕不了。就算再不情願,可是,麵對著百花羞,他絲毫無法抗拒。
為了徹底收服倔強的封無霆,百花羞在他身上做下了手腳,他不知那是什麽手段,隻知自打那夜過後,他的身體,在她麵前就變得極其敏[gǎn],根本不需用藥,隻要她施以愛撫,便能產生和用藥一樣催情的作用。不是不想抗拒,可結局都是同樣的曆史重演。在那個時刻,再頑強的理智,也如洪水決堤一般,土崩瓦解。高貴的靈魂,卻由於身體的本能,最終屈服於原始的欲望之下。人類的靈魂與禸體竟然會如此矛盾,讓他感受到了深切的痛苦。
那兩年的生活,對他而言,是不堪回首的。充斥在心中的屈辱與憎恨,讓他脫困之後,唯一想做的,便是殺人泄恨。可是,百花羞卻懷上了他的孩子,雖然那個孩子的孕育,根本不是出於他的意願,卻終歸是他的骨肉。虎毒尚不食子,何況他是人?對孩子的母親,縱有再多的憎惡,卻無法遷怒到那無辜的骨肉頭上。
可是,心中積壓的滿腔怨憤,卻不是那樣輕易就能化解得了的。若不是那可恨的木夫人,他怎會受此奇恥大辱!雖然金盆洗手多年,可畢竟是殺手出身,憤怒與仇恨交織之下,除了殺人,沒有別的想法。於是,明知楊如倩是韓逸北的妻子,他還是選擇了下手。
隻是,怎麽也沒想到,最後,承擔了自己滔天怒氣的,卻是在整個事件中,最無辜的韓逸北,險些成了自己掌下的亡魂。
唇邊泛起了一絲苦澀的笑意,或許,他也算不得無辜吧……
如果不是他對自己動了不該動的情,整件事都不會發生。身為男子,卻對同為男性的自己動了愛戀之心,這本就是不可原諒的錯誤。隻是,明知他對自己的感情非同一般,卻沒有拒絕他的好意與關懷,自己……就沒有錯麽?
思緒一片混亂,理不出頭緒。很少這樣認真的考慮過自己的問題,也許韓逸北說的對,一直以來,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事,除了玄英門的基業,便是有關東方君的事,這些,幾乎占去他生命的全部。當他開始思索起自己的事時,才發現竟已是斬不斷,理還亂,紛亂如潮。
他靠在床頭,神思飄忽,直到少女的聲音響起,驟然打斷了他的思緒。
“師父,你回來了嗎?”
他抬頭看去,火心平已跨進門來。
幾乎無論何時,火心平都是一臉的春光燦爛,無憂無慮,快樂逍遙。他喜歡她,有她在身邊,煩惱也會少了很多。可是,前提是,他們隻是單純的師徒關係。剛才那些話,如果不是她一時衝動,而是真心的話,那這一直能為他解憂的少女,就會成為他最大的煩惱。
還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