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元安起身走上前,看著蕭憂夜半天,終於還是歎了口氣道:“快些去換件幹淨衣裳,莫要讓樊老爺和小姐久等。”
“啊……是,憂夜知道了。”瞄了眼身邊的邵麒,蕭憂夜越是見衛元安這樣,他心裏就越沒底。Θ思Θ兔Θ網Θ
邵麒看出蕭憂夜的心事,笑著道:“我陪你上去。”
蕭憂夜見邵麒如此了解自己,開心的一把拉過他就往樓上跑:“先生稍候,憂夜馬上就下來!”
衛元安就那麼看著蕭憂夜拽著邵麒往樓上跑,也是不知要再說他什麼。他在這前廳少說也等了一個多時辰,若換做他的徒弟,哪兒還容得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如此看來,邱禾是當真寵他寵壞了。
再說拽著邵麒上樓的蕭憂夜,倒是沒有先忙著換衣服,反倒是著急知道赴宴的事。
“邵麒,樊老爺何時來的?”
邵麒拉過蕭憂夜往屋裏走了走,溫柔笑了笑道:“你那麼緊張做什麼?赴宴也不是大事,換身得體的衣服去坐坐罷了。”
“我去樊府並未同先生說過,樊老爺在我之前已是有請先生前去看過。”心中始終擔心衛元安是否會有什麼想法,蕭憂夜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沒事。”走到衣櫥邊,邵麒挑出一身水藍綢緞衣衫,轉向蕭憂夜道:“這身衣服好,在神木宮時倒是不見你怎麼穿,今日赴宴就穿這個吧。”
蕭憂夜看著邵麒手中的衣服,心情卻是怎麼都靜不下。他自小便得長輩的喜歡,隻是和這衛元安就是怎麼都處不來。雖心中明白自己有時的確說錯了話,可似乎來這濟仁堂的第一天,衛元安就不是太喜歡自己。
“邵麒,許是我多心。”
“怎麼了?”
“衛先生好像,並不喜歡我留在濟仁堂。”邵麒是看著自己長大的,故此蕭憂夜對於他也是向來無話不談,此時心事重重,自然也不會隱瞞邵麒。
邵麒手上頓了頓,卻也不像先前這般勸了:“如何有這般想法了?”說著拉過蕭憂夜到自己身邊,扣開他頸邊衣扣道:“我幫你換。”
蕭憂夜並未阻止邵麒的動作,隻是自顧自道:“來濟仁堂之前,我師傅有同我說衛先生為人淡漠,喜清靜,故若是沒事,就盡量少去攪擾。”
“他好像是喜歡清靜。”幫著蕭憂夜脫下外衣,邵麒一雙眼睛目光流轉間,滑過一絲別樣情緒:“隻是話少罷了,你心思細想多了。”
“之前他並未離開神木宮時,似是好勝心就強。”脫下裏衣,蕭憂夜接過邵麒手裏的衣服,皺眉道:“我做事也是欠了考慮。”
邵麒拉過蕭憂夜的手,笑著道:“你是大夫,哪兒還為了這些人情世故放著人不醫的道理?”話音剛落,目光隨即落到蕭憂夜腕上的白玉鐲子上,心中一時一震,擰了眉頭:“這是什麼?”
蕭憂夜一愣,方才注意到邵麒所指為何,連忙收回手道:“啊,少昂送的,給我戴著玩兒。”
向來不會藏心事的蕭憂夜此番舉動擺明了在告訴邵麒他在撒謊,邵麒對他這個樣子再清楚不過,試探道:“你和卓少昂,可是都忘了些什麼?”
明白邵麒指的是青玉的事,蕭憂夜側過身握著腕上的玉鐲,低聲道:“邵麒……青玉的事你相信我。”
“怎麼相信?”取過那雪白的綢緞裏衣,邵麒的聲音裏透著一絲輕微怒意:“之前我信了你的說辭,如今卻還要我繼續姑息你二人的做法?”
“邵麒,我……”
“因為你說卓少昂是個好人,你說你信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