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楚青梔一下子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和帥暢離得太近後急忙鬆開手:“這裏守備森嚴,怎麼可能有人進來。”
“別急。”帥暢將食指豎在楚青梔的唇上:“我帶你去看看。”
兩人換好衣服走出門,帥暢在楚箏房間外布下結界, 防止他被驚醒。
“他們在哪?”楚青梔看著眼前濃重的夜色問。
烏雲遮住了月亮, 天地間一絲光亮也無。
帥暢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而是道:“我記得你不怕高。”
“是啊, 啊!”楚青梔冷不防被帥暢摟著腰飛到天上, 驚訝地叫出聲。
索性他們離地麵遠,倒不會驚動那些入侵者。
“飛,怎麼飛起來了?”楚青梔緊緊抱著帥暢,一動不敢動,眼睛向下看去,竟能看到遠處的幾點燈火。
“閉上眼睛。”帥暢帶楚青梔飛到入侵者正上方, 低頭堵上麵前的唇, 往裏麵渡了一口靈氣, “好了,睜開吧。”
楚青梔緩緩睜開眼睛, 往下看時竟然能清楚的看見地上的情形。
兩個身著黑衣中等身材的男人正在往倉庫牆上倒油, 看起來很是氣定神閑,一點都不擔心被巡邏的家丁抓到。
“不對,”楚青梔道,“今夜怎麼無人巡邏?”
帥暢看著那二人種的一個從懷裏掏出火折子, 吹了一口,火折子發出明亮的紅光。
另一個抓住他的胳膊製止道:“才潑了一間屋子,萬一火勢不起怎麼辦?”
“你且放心,今夜是東南風,這間屋子在西北,火勢向南,趁風而起,到時候整個倉庫都將化為灰燼。”那人說罷冷笑,“我早看楚青梔不順眼,一個雙兒天天拋頭露麵和男人們談生意,哼!”
另一人忽然笑道:“我看你是看上楚青梔求而不得,惱羞成怒才拉我來做這陰損事。外麵不都傳楚青梔找了個小情人兒,你說楚氏倒了,楚青梔還有沒有心思和小情人兒廝混?嗬嗬。”
“別胡說!我可看不上楚青梔這麼浪$蕩的雙兒,。別抓著我了,耽誤了五爺的事小心掉腦袋!”
“點吧點吧,我不攔著。”另一人鬆開手。
眼看火折子將要碰到牆上的油,天上忽然來了一陣邪風,強勁的風力一下子把火折子吹滅。
那人把無用的火折子扔到地上,罵了句什麼,另一個捅捅他,“給你,我這還有一個。”
他接過來,再次小心翼翼地吹燃,“老弟,給哥哥擋著點風。”
另一個人湊過去,兩人看著火折子上的紅點顫巍巍地在風中晃動,一邊小心吹著,一邊警惕地防止邪風再次搗亂。
可邪風之所以被稱為邪風,就是在一個“邪”字,不論你怎麼防範,隻要有一絲空隙,它就能為所欲為。
火折子沾上油之前,又滅了。
“不會見鬼了吧。”兩人驚恐地對視一眼,誰能想到簡簡單單一個點火的動作竟然怎麼也做不到,唯二的火折子都失去了作用,他們麵帶恐懼四處張望,卻什麼都看不見。
“要不,咱們快走吧。”另一個人小聲道。
“不行!”那人立刻拒絕,“我還帶了匕首,燒不了怎麼也得在布上麵紮幾個洞。”
“你瘋了,鬧出動靜來咱們誰也跑不了,為了一百兩銀子我還不至於連命都不要了!”
“怕什麼,我可有方道長的符咒,那些看守的家丁不睡到明天太陽升起醒不過來。你願意走就走,不過如果我出了事我是不會替你隱瞞的,要死一起死。如果成了,一百兩銀子你也沒份!”
另一個人被威脅,臉色十分難看,恍然道:“你一開始就計劃好的吧,那些巡邏家丁醒不過來肯定會被燒死,到時候肯定會成為大案,楚家說什麼也逃不過。我不想沾上人命,要不是邪風吹滅了火折子,我不就成了殺人犯!徐停水,你真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