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誇別人的時候絕不吝惜語言,該誇自己的時候也同樣不謙虛,“那你是不是該給我一點獎勵?”

“獎勵?”秦侑川打字的手一頓,似乎陷入了☆

就在年峪進退維穀的時候,他舅仿佛救星般及時出現:“今天的戲都拍完了,你還要去哪裏?”

“豐……豐總找我。”年峪跟他舅使了個眼色,其實他也不想和別的男人獨處一室,特別是對方疑似對自己有想法的時候,那肯定是要劃清界限的,他都有大川這樣好的男朋友了,別的人不管怎麼獻殷勤都沒用。

年峪想讓他舅趕緊找借口把自己弄走,結果關在洲關鍵時刻卻掉鏈子了:“豐總找你啊?那就進去聽聽吧,可能是跟劇本有關的。”

年峪欲哭無淚,幸好他舅又補了一句:“我陪你進去,省得一會兒出來你又亂跑,萬一又撞了摔了,我姐還不手撕了我。”

豐一鳴對於房間裏多了個人的事實也並不怎麼在意,他放下筆記本,隨意靠在桌子上,打量年峪:“你真的跟徐嘉樹分手了,沒騙我。”

這是一個陳述句,年峪乍一聽還有些懵,以為原主跟豐一鳴是不是曾經說過什麼,正在腦子裏搜索相關的記憶。

而他舅則比他警惕得多,反問道:“豐總不是在說劇本的事情嗎,如果你隻是來找他聊私事,那作為小峪的經紀人,我代替他拒絕。在劇組中,我希望他能專心工作,不去考慮與工作無掛的事情。”

豐一鳴用手耙了一下頭發,一絲不苟的發型被他弄得有些亂:“我說的就是劇本的事,他和徐嘉樹的交往影響了我的創作!”

年峪和他舅二臉懵逼地看著他。

豐一鳴很快鎮定下來,一邊活動自己的手腕,一邊說:“你們可以把這理解成創作家的怪癖,比如有的人在洗澡的時候會有靈感,有的人是在蹲廁所的時候,有的人是靠打雷下雨的聲音找感覺,而我的靈感來源是……你。”

豐一鳴的目光落在了年峪的身上。

“你的工作狀態總是很認真,這種認真狀態會感染別人,促進我專注寫作,所以我沒有靈感的時候就會去看你。”豐一鳴翻開自己的筆記本,把最新寫的幾頁展示給他們看,說明他沒有撒謊胡謅,“這幾頁都是今天上午寫的,我的習慣是先在紙上草稿,再用電腦打印出來。”

年峪其實啥也沒看清,但他能感覺得到,豐一鳴並沒有在撒謊。

豐一鳴繼續說:“但是自從你跟徐嘉樹交往之後,就沒有以前那股專注的感覺了,讓我很是失望。我提醒過你幾次,可你看起來跟平時一樣認真,就是少了幾分靈氣,我沒辦法跟你形容那種感覺,又不可能直接叫你們倆分手,好不容易忍到現在,你的狀態又回來了,所以我非常高興。”

年峪:“……”

難怪豐一鳴在病房裏聽見徐嘉樹說他們分手之後,那表情怎麼看怎麼奇怪,原來他既不是為了徐嘉樹恢複單身而高興,也不是因為喜歡原主,而是因為這樣一來他的靈感來源又回來了!

“我……我是不是還得感謝現代醫學,沒讓我在病床上躺個十年八年的,要不然豐哥可能也要跟著封筆十年八年了?”年峪恍恍惚惚地說。

“沒錯,我們是該心懷感激。”豐一鳴煞有介事地點頭。

關在洲聽了之後也是哭笑不得,他還以為豐一鳴是年峪有什麼意見,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番話:“豐總以前怎麼不跟我們說?”

“以前你們也沒問我。”豐一鳴淡淡地說。

以前也沒人想到要問,因為編劇盯著某個特定演員的情況太常見了,大家都沒往那方麵想。

不過就算真的去問,關在洲也很懷疑豐一鳴會不會跟他們說得這麼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