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峪已經不是我們公司的藝人了!自家做的電影為什麼要找外人來演!我給自己的員工提供機會還不行嗎!”
徐嘉樹爭得臉紅脖子粗,幫他清理傷口的阿姨被他噴了一臉的口水,心裏嫌棄得要命,又不敢說出來。
她們家少爺最近越來越不講究了,酗酒也就罷了,對待別人也不像以前那麼紳士,動不動就粗魯呼喝。最關鍵的是他總是一言不合就把屋子弄得亂七八糟,這不是苦了她們這些打工仔嗎!
唉,不過誰讓他是老板,好歹是付了工資的,隻能忍了。
豐一鳴看著眼前血呼啦的一片,也不由擰了擰眉,走到離玻璃碎片遠一些的地方,繼續道:“別人喜歡《盛夏》這部劇,到底是衝著誰來的,這點你比我清楚。《盛夏》要拍第二部 ,把呼聲最大的主角給換掉,就為了滿足你的一點的私欲,既對年峪不公平,也侮辱了我的作品。我對你很失望,徐嘉樹。”
徐嘉樹眼眶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委屈的,他喘著氣,呼吸中都帶著濃鬱的酒臭味,他梗著脖子,不甘心道:“我到底哪裏不如秦侑川!我對他不好嗎,我給他的資源不夠嗎,為什麼他要背叛我!”
豐一鳴無語半晌,眼底的鄙夷已經達到了頂峰,他看著這幼稚的醉鬼,心想不能跟他一般計較,到底還是忍不住懟了一句:“你捫心自問,你對他真的好嗎?”
徐嘉樹哽咽了一下,張了張嘴,無言以對,又莫名有些心虛。
他抬眼看了看豐一鳴,心裏慌得一批,難道被他看出來了?還是年峪告訴了他什麼,所以他知道自己拿年峪當替身的事情了?
但……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徐嘉樹現在對豐一鳴的執念還不如對年峪的又愛又恨來得深。
如果是年峪告訴了豐一鳴,那是不是代表,年峪對被他當成替身的事情很在乎,隻要他在乎這件事,就說明他還是在乎自己的!
然而……年峪並沒有跟豐一鳴說過這件事。
這都是豐一鳴自己推斷出來的:“你要是對他好,在你們交往的那段時間裏,他的狀態就不會差成那樣了,甚至還連累了我的狀態!好不容易等到你們分手,《盛夏》的第二部 是我目前水平的巔峰,我有把握票房遠超第一部,你這個時候給我來個騷操作,要不是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我真想打爆你的頭。”
豐一鳴的視線落在那已經被喝空了的酒瓶上,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拿起酒瓶往徐嘉樹的腦袋上砸。
徐嘉樹本能地感受到危險,立刻從桌麵上拿過那酒瓶,藏在了背後。
“可……可他連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都不給我,轉頭就跟那個秦侑川膩膩歪歪的,你讓我怎麼咽的下這口氣……”說到這裏,徐嘉樹的語氣已經弱了好幾分,也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因為心虛的。
他可以欺騙自己說他對年峪很好,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年峪跟他交往的時候過得其實並不好,其中豐一鳴對他們的關係尤其敏[gǎn]。
沒辦法,那關乎他的創作靈感。
“我說句實話。”豐一鳴似乎也覺得很累了,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道,“你們兩個就算重新在一起了,我也會想辦法拆散你們的。”
徐嘉樹:“……嘎?”
這世上最悲催的事情不是你愛上了白月光的替身,也不是當你愛上替身後白月光又重新回來爭取你,而是白月光和替身都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