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堅定破壞你的追求計劃。

人生,寂寞如雪啊。

這邊豐一鳴跟徐嘉樹據理力爭了大半個晚上,好不容易商量出個折中的辦法,那邊一覺醒來還懶洋洋在床上賴著的年峪,正捧著自己的胳膊數上麵的草莓。

秦白骨精真是妖豔又凶殘啊,比餓狼獵食還要凶猛,把他身上啃得沒一塊好肉不說,而且還把他裏裏外外都吃了個遍,早上醒來的時候年峪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拆了重裝似的,全身的關節都在酸痛。

尤其是那個使用過度的地方,已經可怕地麻木了。

年峪鹹魚癱在床上,活似一隻被妖精榨幹了的唐僧。

他木著臉回憶昨晚的一幕幕畫麵,想著想著臉上不由自主地熱了熱,然後又黑了臉。

……小小魚最後是治好了沒錯,可是治療的方式和年峪之前想象中的方法截然相反。

本來他以為自己能成為一台合格的打樁機,後來他發現自己其實是個地基。

年峪把頭埋進枕頭裏,準備將滿腔的哀嚎都發泄在枕頭上,結果剛開口嚎了兩嗓子,就發現自己的嗓子也像是被啃了似的,聲帶又癢又疼。

好你個妖精!還說什麼可持續發展,在這種事情上你怎麼就不可持續了!

年峪甚至懷疑小小魚修好之後說不定還會報廢,真是見者落淚聞者傷心。

“你在幹嘛,想要悶死自己嗎?”秦侑川從浴室出來,發現小魚把腦袋整個埋進了枕頭裏,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唔……你先讓我靜靜。”年峪還處在悲憤與糾結,還有點困頓的狀態下,含含糊糊地說完,總算是把腦袋偏向一邊,露出鼻子和半張臉來透氣。

秦侑川的視線就這麼順著他那半張小圓臉的線條往下,再往下,短短的發腳並不能遮住年峪脖子後麵的痕跡。年峪確實沒說錯,昨晚上秦侑川把他全身都啃了一遍,連腳指頭都沒放過,將他完完整整地吃進了嘴裏。

此時看見自己種上去的草莓,秦侑川仿佛又看到了那時被他將手腕按在頭頂,哭唧唧說著不要的小魚,頓時眸色又暗了暗。

秦侑川俯身,將嘴唇貼在了那塊草莓上。

“大川……?”還在思考人生的年峪萬萬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補個眠,就又被白骨精給榨幹了一次。

秦侑川的澡也白洗了,等這回他辛苦耕耘,又種了一片草莓地後,就抱著年峪一塊進了浴室。

年峪真是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恍恍惚惚睡到了天黑,當他再次爬起來,終於心有餘悸地離開床後,撿起手機一看,發現他的未接來電都達到上百個了。

其中既有他舅給他打來的,也有助理們打的,歐石楠辦公室也有兩個電話,剩下的幾十個都是豐一鳴打來的。

年峪抓了抓亂翹的頭發,不明所以,於是先給豐一鳴回了電話。

那邊倒是接得很快,豐一鳴也不問他之前一整天為什麼不接電話,而是一上來就告訴他:“《盛夏》第二部 的主角本來定的是你,但是你被徐嘉樹換掉了。”

“……哦。”年峪睡得還有些懵,腦袋轉得慢,不過等他反應過來,好像也沒什麼值得難過的,“謝謝你告訴我,豐哥,祝你們第二部 拍得順利。”

豐一鳴那邊停頓了好幾秒,才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對年峪說:“你就不想爭取一下嗎?”

年峪被問得莫名其妙:“我……我爭取了有用嗎?”

他跟徐嘉樹之間的梁子結得這麼大,對方還買水軍來黑他,明知道他不待見自己,還上趕著湊過去幹什麼,年峪又不傻。

這個劇不能拍,那就拍別的劇唄,反正餓不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