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秦侑川這混蛋是怎麼回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模樣,肌肉也沒有很壯觀,可體力偏偏就壯得跟頭牛似的,仿佛身體裏有用不完的力氣。

然後這些力氣都用到了他的身上。

年峪覺得,這次治療小小魚的代價有點太高了。

盡管他們還沒結婚,但離婚這個詞彙對於秦侑川來說,還是會令他心裏緊張一瞬的,所以年峪這番威脅還是被他聽進了心裏。

他摟著年峪躺下,幫他蓋上被子,說話時有點微微的心虛:“睡吧,我不鬧你了。”

“那你明天也不能鬧,後天也不行,還有大後天!”年峪困得眼皮子打架,還不忘跟他強調道。

秦侑川表情一僵,帶著點委屈般的親了親年峪的唇:“明後天你好好休息,大後天還是可以的……”

“那也不行!”年峪非常堅持,為了小小魚的可持續發展,為了自己脆弱的腸胃,他堅定地說,“以後一個月……不,半年一次吧。”

沒說一年一次他已經很心軟了。

秦侑川唇角的弧度凝固了,並且有慢慢往下壓的趨勢,他深深地看了年峪一眼,可惜年峪此時已經閉上眼睛呼呼大睡,沒聽見他的回答。

……單方麵宣布的協議是不會有效的,更別說年峪身邊躺著個奸商,不但有著小說裏大反派的成長經曆,還有著大反派的生意頭腦,秦侑川會讓自己做一錘子買賣的虧本生意嗎?

想也知道不可能,榨幹所有剩餘價值才是資本主義醜陋的真麵目啊!

他還要留著小魚慢慢榨呢。

這一夜,年峪總算睡了個難得的安穩覺,沒有在半夜裏被口水糊一臉,也沒有被隱秘曖昧的對接活動弄醒,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連一個夢都沒有做。

睡飽之後,年峪總算是下床吃了頓正常的午餐,雖然午餐也是外賣,年峪的胳膊腿還處於軟綿綿的狀態,不過好歹也是正經的食物了。

在家的時候仿佛每一天都過得很快,又好像很慢,年峪總覺得他跟他舅的上一次通話還在昨天,結果剛把手機開機,他舅就給他來了個怒吼三連:“你!到底!還要不要工作了!”

“要的要的,這不是周末正好休息一下嗎,有什麼工作你把安排表發給我,我一定準時參加。”年峪趕緊給他舅賠不是。

關在洲輕哼一聲,有點想勸著年輕人節製一點,不過想到上次掛電話時他聽見年峪喊腰疼,估摸著腰扭了應該也幹不成那種事,想來他外甥隻是懶得動,在家荒廢了三天而已,對工作影響不會很大,所以也就由著他去了。

他哪裏知道,有的人腰扭了還能玩出花樣來呢。

“最近確實工作不太多,這個月也就錦繡山河的廣告拍攝需要你花點精力,再就是那檔真人秀節目,豐一鳴把策劃案都發過來了,我一會兒發你手機上,想好了就給我回個信兒。”關在洲對他說。

“嗯嗯,好的。”年峪小雞啄米般地點點頭。

話說到這也差不多了,關在洲生怕聊得久了又像上次一樣冷不丁給他塞一嘴狗糧,隻想趕緊掛電話,最後一段還加快了語速:“行,那就這樣吧。其實那個節目也不是非得參加的,這幾天我也想過了,手頭上的資源雖然最好的還是這個,可要是你不喜歡,老舅又不是找不到更好的,一切還是以你的意願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