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叔在兒子的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又瞪了他一眼:“你缺心眼兒啊?”在你哥麵前提那件事,就不怕小川生氣?
秦有義偷偷看了一眼秦侑川,覺得他哥應該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而秦侑川也確實沒擺出什麼不高興的臉色來……當然他也沒有很高興的樣子。
可年峪就不一樣了,堂弟要作死,他拉是拉不住的,但他可以調侃一下啊。
“那個,有義啊……我得跟你說聲抱歉。”年峪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在說服鄔隘的時候,拿你舉了例子,把你的形象塑造得比較負麵,不好意思啊。”
秦有義聽說了直播的事,也看了一部分網友錄屏,但他和其他秦家人因為是後來接到通知才看的,不是最開始蹲守的網友,所以並不清楚自己被當成用來襯托秦侑川不受寵的工具了。
此時聽到年峪說完,秦有義的臉色也跟著由綠轉白,再轉紅,最後在他哥“關愛”的目光之下,咬牙說:“沒關係,這都是大嫂的計劃,隻要你們平安回來就好了。”
“那就好。”年峪滿意地點點頭,“我當時還差點想勸鄔隘去辛桐路派出所找你了,但是這樣好像有點侮辱匪徒的智商,所以隻好放棄。”
堂弟都快哭了,還不得不在他哥麵前拍彩虹屁:“嗬嗬,大嫂,你真幽默。”
以後他走出去還敢說自己是秦侑川的堂弟嗎,怕不是走到哪都會成為圍觀對象了,他就算身上長滿了嘴巴別人都不相信他不是個紈絝子弟啊!
早知道他就不拿大哥打趣了,他哥看見病房有沒有心理陰影不知道,但他以後是絕對不想住院了。
年峪幫秦侑川“找回場子”後,就趴在他背上偷笑,秦侑川也是嘴角微勾,讓秦父秦母看得更加欣慰。
他們想著要給年輕人多一些休息的時間,看望兩人之後就拉著大家回去了,隻留下醫生給他們開藥。
醫生其實也沒有什麼藥可以給他們開,都是外傷,塗點藥膏就行了,他幫兩人開了一盒外敷藥:“這個藥膏是我們醫院自己研製出來的,成分都是中成藥,身上任何一個部位都能擦,除了眼睛之外,臉上也能擦的,有消腫祛黑的功效。這藥二位都可以用,效果不好可以再換,不夠再開。”
連醫生也走了之後,年峪坐在床邊,打開藥盒,吸了吸鼻子:“味道還挺香的……”
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不像別的藥膏中藥味很濃,這盒藥膏氣味並不刺鼻。
年峪用手指挖了一塊半透明狀的藥膏,衝秦侑川挑挑眉:“上回是你照顧我,這次輪到我來照顧你了。”
說著他讓秦侑川坐到自己剛才的位置上,自己則半扶著他的肩膀,給他傷得最重的那張臉上藥。
藥膏貼在臉上有點清涼的感覺,讓秦侑川精神一振,他一手還扶著年峪的腰,感受著年峪的呼吸噴到他的臉上,令他臉上又多了癢癢的感覺。
秦侑川喉結微動,拿過那盒藥膏,也挖了一大塊,開口就是被年峪形容為會讓耳朵懷孕的低聲:“……我也來幫你擦藥。”
擦著擦著,就擦-槍-走-火了。
隔天年峪趴在沙發上被秦侑川揉腰時,過來收拾床單被鋪的清潔工阿姨看了看床單,又看了看被兩人放在床頭上的藥膏,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年峪把頭埋在秦侑川懷裏,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說好了半夜把床單扔掉的,結果兩人都太累了,直接睡到了阿姨來收床單!
這回丟臉可丟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