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次低垂著眼皮,嘴角扯起一個苦澀的笑容,想不到自己公布推薦信函的消息,竟然會掀起這樣一個軒然大波。
看了看身旁苦苦支撐的劉勇,知道自己已經沒有突圍的希望了,也不願連累他,口中歎了口氣,道:“劉勇,你走吧,其實宮家那中年儒生並沒有說過我的死亡會牽連到你的身上,你自己突圍出去吧。”
劉勇聞言,身體微微一顫,拳頭一握,沉默了良久,才轉過頭,神色複雜地說道:“我不會走的,少爺,劉勇與你共同進退。”
心中一震,顏次用驚訝的眼神望著劉勇,不明白這時劉勇為什麼還稱呼他為少爺,而且還不願離去,不過,這還是讓顏次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輕笑道:“那就讓我們拚到流盡最後一滴血!”
小眼元老見兩人竟然還不死心,旋即微眯著細眼,雖然兩人已經是強弓之末,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難保他們不會拚死一搏,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與他們硬碰硬是非常不明智的,你沒有看到他們已經視死如歸了嗎?而且那信函也可能會讓顏次毀掉。
兩方人誰也不主動出手,正沉默地對峙著,誰都知道,在這時候稍微一點的動靜,就會引起雙方的交擊。
小眼元老眉頭緊緊的皺起,心中想著怎麼能不與兩人硬碰,片刻以後突然眉頭一舒,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與旁邊的其他元老低聲耳語起來。
一眾元老聽完都是眼睛一亮,露出會心的笑容,點了點頭,隨後向後邊的人不知道給出了什麼命令,接著就有幾個聚體七八段的中年人跑開了。這讓顏次眉頭一皺,不明白這小眼元老又想到什麼詭計。
但是,就在半響以後,顏次馬上就知道小眼元老打的什麼主意了。隻見一聲女子的尖叫聲和一聲較為稚嫩的聲音傳來:“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們!”
顏次一聽,頓時對著小眼元老怒目而視,口中怒喝道:“你這老不死的,放了我娘與我三弟!”
“嘿嘿,放了他們?這也不是不可以,你立即把信函交出來,然後向全村的人下跪叩頭求饒的話,我倒可以考慮一下。”小眼元老狂笑道。
“你!”顏次怒不可遏,恨不得馬上衝上去把小眼元老虐殺,但是望了一眼那被押著過來的諸梅兩人,又忍不住心中一慌,右手顫抖,有些想把信函交出去。
旁邊的劉勇一看,一把抓住顏次的手,沉聲道:“少爺,不可,若是你真的把信函交出去了,那可能連你娘兩人都無法活命了。”
顏次心中一凝,馬上醒悟過來,若是把信函交出去,那就隻能任人魚肉了,這信函就是他們最後的籌碼,差點就中了小眼元老的計了。
顏次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中的慌亂,從懷中抽出推薦信函,冷靜地望著小眼元老,口中沉聲道:“別玩些騙小孩的把戲了,我把信函交給你們,還有可能活命嗎,讓我們退到村口,再用信函交換我娘兩人,不然就一拍兩散,我立即就把信函毀掉!”
顏次的話讓眾人心中一顫,生怕他會把這信函毀掉,一眾元老也是緊皺著眉頭討論了一番。
最後,小眼元老向前一步,而其旁邊就是被製住的諸梅兩人。小眼元老對顏次冷聲說道:“就按你說的做,不過你別想玩什麼詭計,稍有異動,我立即取兩人性命。”
過了半響,一眾人都跟隨這顏次和劉勇兩人退到了顏禾村的村口之處。
這又到了雙方交涉的時候,顏次和劉勇走上前,而顏禾村一方,也是走上了四位元老,押著諸梅兩人向前。
越是靠近,顏次的拳頭就捏得越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前來的四位元老,生怕他們作出什麼異動。劉勇這時也是全身繃緊,有傷在身的他,可敵不過這個多的凝神期元老。
一步步地靠近,顏次終於走到四位元老身前,手中緊緊地抓著推薦信函,而那四位元老也是凝視著顏次,押著諸梅兩人向前。
顏次的手抓著信函,這時已經遞到了半空中,準備交換諸梅兩人,可就在這時,對麵的四位元老中一人突然暴喝一聲:“動手!”
話音剛落,四人就猛得向著顏次手中的信函奪去。
“休想!”旁邊的劉勇早已準備好隨時應變,一見四人突然發難,也不顧身上的疼痛,向著四人就是一記離形爪。
離形爪是劉勇最強大的戰技,一雙刺目雙爪旋即就凝實在其雙手之上,猛然向四位元老抓去。
而四位元老也是早有準備,一個個使出拿手戰技,對轟在離形爪之上。
一聲爆響傳出,顏次和諸梅,顏勳三人,被交擊的餘波,衝擊到身上,立即被轟得倒飛而去,凝神期的交手可不是他們能插手的。
顏次與顏勳也有修煉天力,身體強悍了不少,被餘波擊中,也隻是受了一些傷勢。可是諸梅沒有修煉天力,柔弱的身子馬上就被重傷,倒飛摔在地上,忍不住一陣劇烈的咳嗽,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