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困?”聽得顏次的話,那三人都是不解其意,旭陽城分明是王國最富庶的都城,說是遍地黃金也不為過,為何麵前這青年卻說窮困呢?
不過,聽到別人這樣說自己的居住地,那三人顯然都有些不快,皺了皺眉,其中一人道:“小兄弟,你從何處而來,你的家鄉,莫非比旭陽城還要繁華麼?”
顏次愣了一下,他覺得麵前的三人似是誤會他的意思了。他連連搖頭,道:“我隻是聖跡郡裏的一個鄉村小子,跟旭陽城自是不能比較的,但我經過城門時,見外邊站了許多難民,所以才說旭陽城窮困。”
聽完,那三人似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相視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見他們這樣,顏次心中奇怪,問道:“怎麼了?”
那三人過了片刻,才是止住笑意,道:“那些難民正是你們聖跡郡的難民,聽說他們的村子在戰爭中被摧毀了,無家可歸,所以想請求大王為他們做主,可惜,他們連通行費都交不起,更別說去見大王了。”
顏次心中一震,他沒想到,原來那些難民竟是聖跡郡的村民,但聽了那三人的話,卻忍不住問道:“為何他們至今仍未得到幫助?難道就沒有大臣稟告大王麼?幾千人命活活消失,大王都能夠無動於衷麼?”
“嚇?小兄弟,你在說笑麼?稟告大王?哈哈!”聞言,那三人卻又是捧腹大笑,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在旭陽城,有實力的人才能夠生存,作為大臣,更要不斷積累自己的勢力。你覺得,有哪一位大臣會為了城外那些連一丁點價值都沒有螻蟻而費力嗎?”
“螻蟻?……”顏次心中怒極,他的全身都因憤怒而微微顫抖,拳頭緊握。他想要壓抑心中的怒火,但話語中忍不住表現了出來:“你說他們是螻蟻?!人的生命都平等的,那些大臣的生命是人命,外邊難民的生命就不是人命了嗎?”
那三人聽到他的怒罵,當即愣了一下,不由氣上心頭,站了起來,罵道:“小子,這裏可不是你聖跡郡,就是猛虎,到了這裏也要給我收斂一點,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小子,大叔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無用的螻蟻,無論死去多少也比不上一個大臣。人的價值,是不一樣的,這就是旭陽的規矩。”另一人望了顏次一眼,冷淡道。
說完,那三人便走出了客棧,混入了人群當中,剩下顏次站在客棧裏,怒氣填胸卻無從釋放。
他站了許久才是漸漸冷靜下來,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喝上一口涼去的茶水,默然不語。他望著桌上幾個細小的茶杯,又望了望那碩大的茶壺,心中更怒,咬牙道:“茶壺有用處,茶杯亦有,如何能夠抹殺茶杯的存在。”頓了一下,他眼中一閃,望向大道之外,“旭陽的規矩?真是無聊透頂,還能持續多久呢……”
月夜,顏次坐於床邊,摸了摸在熟睡中的小銀,微微一笑,忽然聽見古越的聲音:“小次次,現在我便與你講解一下,有關鍛法之事。”
顏次一聽,立即轉頭看向古越虛幻的身影,點了點頭,聚精會神地等著古越說話。
“鍛器一事,材料和剔除雜質十分重要,但就鍛法而言,最重要的卻是控火和錘法。”古越緩緩道。
“控火和錘法?”顏次心中一動,問道。
古越點了點頭:“控火,簡單說來便是在鑄爐中操控火焰的方法。世間控火之法數不勝數,越是高明的控火法,越是能夠減少雜質的存在,提高武器的質量。”
“錘法,那便是捶打之法。在武器稍稍成型之時,一般需要保持高溫,讓它赤紅如火,屆時,便是施展錘法的時刻。但是,錘法有一個最低限製,那便是至少需要天師境界。”
“你應該知道,脫凡期施展“天手”那時無形的,而天師境界的“天手”雖然不帶有任何屬性,但卻是肉眼可見的。達到天師境界以後,便需要讓“天手”化錘,施展錘法擊打武器。隻有曆經千萬錘打的武器,才能夠無堅不摧,成為驚世利器。”
“控火法和錘法……老師,這麼說,想成為鍛器師,必須要有天師以上的境界麼?”顏次好奇問道。
“不錯,隻有天師境界之上,方能夠鍛出超越凡器的器具。我等武者的器具與修仙者的器具,有一個統一的等級劃分,至下往上,分別是法器,寶器,靈器和聖器。”
“武者與修仙者不同,一般隻操控一間器具,而不似修仙者一般,能夠同時操縱多件。但是,武者的器具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便是能夠溫養於丹田之內,伴隨武者一同成長,這與修仙者的本命法寶有些相似。”古越詳細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