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實力相差太大,顏次想來想去,最後還是發現,憑借他如今的實力,是覺得鬥不過麵前這十人的。顏次心中暗道:“既然如此,那就隻能靠耍嘴皮子了!”
顏次臉色鎮定,突然咧嘴一笑,淡淡道:“可想到我有這般後手?誰還想試試嗎?”
聽了他的話,周圍十人心裏都有些不爽,沒想他們已達天師境界,居然還讓一個脫凡期的小子嚇住了。
“小子,激將法沒有用,這樣的小伎倆,你覺得我們會上當嗎?”十人中,一名瘦長臉的男子不屑地哼了一聲,道。
聞言,顏次聳了聳肩,隨意道:“我是無所謂,但是你們要是再不出手,潘榮就要失血過多而死了。”
十人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向那地上的潘榮,隻聽後者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發出虛弱的呻吟聲。雖然大家的交情都不是很深,但此時怎麼也是一個隊伍的人,也不能看著他就這樣死去。
呂昭突然轉頭望向白衣男子,沉聲道:“盛少傑,你認為怎麼辦?”
此言一出,其他人都紛紛向白衣男子看去,心中有些好奇他會怎麼回答。雖然大家都是競爭對手,但說起來,能讓眾人都心中忌諱的人,就隻有這白衣男子,在曾經的十二傑會武中,此人也是奪得了第一。
白衣男子望著顏次,並未說話,但顏次卻被他看得心裏堵得慌,強自鎮定,讓自己保持胸有成竹的模樣,一攤手道:“聽我說一句如何,我與你們並無血海深仇,隻為了那旭陽天子的一句話,我們就要生死相向嗎?我也知道,王命不可違,我明日一早就離開旭陽,前往中域,從此消失於旭陽,你們大可以回去複命,告知旭陽天子我已身首異處,這麼一來,不是一舉兩得嗎?”
“你說的不錯,可是何我們要相信你?若是你反悔了,讓你大哥將我們殺掉,我們也奈你不何。”白衣男子似是不太相信顏次的話,淡淡道。
顏次眉頭一皺,不悅道:“那你要怎麼才相信我?要我用源神咒言起誓嗎?”
那白衣男子聽到他的話,不由有些驚訝,問道:“你知道源身咒言?好,若是你用源身咒言起誓我就相信你。”說完,他又轉頭望向十二傑的其他人,“各位認為如何?”
這些人顯然也知道源神咒言是何物,見白衣男子問話,皆是點頭,應承下來。
聞言,顏次臉色微變,神色似是極其為難的樣子,眾人見他這樣,不由冷笑一聲,說道:“你若不違背誓言,並沒有什麼好害怕的吧,開始吧。”
顏次臉上彷佛十分糾結,但實際上,他心中卻沒有多大擔憂,此時,他也有些好奇,他已奪得了鬼嬰的鬼體,那麼,這誓言又能不能約束到他呢?
當初古越為了表示並無惡意,所以曾用源身咒言起誓了一次,顏次看著覺得十分新奇,沒想到,此時他自己也要做一次。腦海中回憶起古越的幾個奇異掌印,顏次旋即跟著結了出來。
那白衣男子見顏次作出的掌印並無差錯,過了片刻,隻見顏次四周突然出現一陣奇異波動,許多奇怪的幽紫色蝌蚪文浮現,而在他的正麵也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咒字。
所有的蝌蚪文將顏次捆綁住,同時,一個巨大的咒字,也是生生印入了他的體內,隨著,那些蝌蚪文也全然沒入其中。
顏次低頭打量著自己的身體,活動了一下,卻並未發現任何變化。他這源神咒言過程,倒是與古越一般無二。
王國十二傑等人雖然知道源神咒言為何物,但還是第一次見有人使用,心中也覺得有些新奇。同時,他們才是稍減敵意,因為顏次已與他們達成了共識。
“顏次,我也不想與你為敵,你走吧,莫要再回來旭陽了。”呂昭將頭側過一邊,沉聲說道。
顏次望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了什麼,淡淡道:“我並未記恨於你,你也是逼於無奈罷了。不過,我有一事想要請求你幫忙。”呂昭看了看他,道:“你說,念在你我相識一場,我定幫你完成。”
點了點頭,顏次神情有些奇怪,似是有些感慨,歎了口氣,道:“你可知旭陽城外的難民?他們都餓得瘦骨嶙峋,我並無太大的勢力,無法幫助他們,但我希望你能夠救助他們。”說完,顏次又望向其他人,“既然大家都是旭陽的國民,都是同胞,理應相互幫助,希望你們也幫助一下他們。”
那白衣男子聞言,笑了笑:“心係黎民百姓,看來,你也挺善良的嘛,放心,身為官員,這是分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