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想讓顏旭之知道,他要讓顏旭之將他放在心上,即便要費盡心力。
而他荀簫的歡喜從來難得,他不在乎付出多少。
也就是說一夜荒唐後,荀簫恢複所有記憶,而這人卻還裝作淳樸乖巧的木竹樣。顏旭之差點暈厥過去。他看原著時,文字展現的荀簫可不是這種性格,怎麼他遇到的荀簫就是這樣?
難不成他穿越的是一本同人小說?
顏旭之哭笑不得地擦去這個腦洞大開的想法。
既然荀簫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顏旭之也決定實話實說,他先是將從荀笙那裏聽來的話告訴荀簫,再將去懸崖底下尋找一番的過程簡單敘述,然後說到去碧羽苑打聽易/容/麵具的所有人,最後去玄隱劍派打聽名為孟知安的男子。
至於賭約,他說是為了逼躲起來的木竹現身是其一,最關鍵的是想以此生出緊迫感,從而踩著慕容煜突破絕頂期。並沒有說是天道影響。
事實證明顏旭之做到了,因為有一定要打敗慕容煜的念頭驅使著,顏旭之閉關三個多月的小有進展是指,他進入了絕頂期和絕世期中間地帶的實力。
比絕頂期的高手要強,就算許宿和慕容煜兩個絕頂後期一起上,他都可以毫發無傷的將兩人壓製,更別說他如今已是絕世高手。如同這次荀簫的作為,隻是釋放真氣,便讓全場所有人動彈不得,顏旭之能更輕鬆的做到。
但他並未對荀簫出手。
顏旭之確實也有一些話要對荀簫說,不管這話是否傷人。
“我前陣子還想,如果木竹對我說他喜歡我,我會回答我也是,不論戴上木竹這張易容|麵具的人是誰,我都願意去接受。但所想的不論是誰,從不包括荀簫你。”
顏旭之想要的是一個有木竹在的輕鬆江湖,可當這個人是荀簫時,這個讓他願意去守護踏足的一寸天地,讓他一時無法接受。
正如他無法接受慕容煜、許宿一樣,他也無法接受荀簫。
可因為荀簫曾經是木竹,他會惶然無措,他會顧及這個顧及那個,甚至注意到荀簫緊攥衣衫的指骨蒼白和手背青筋畢露時,心髒突然感覺像揪了一下。
忽然又想,這一切是建立在他和荀簫隻有一夜荒唐的基礎上,畢竟該補償的顏旭之都已經補償,他本來亦是受害者,可是現在荀簫還懷孕了……
顏旭之想了又想,不斷冷靜之後,又覺得剛才番話其實是一時無法接受現實的氣話,更像是針對身為魔頭的荀簫。
而且,心裏也有種衝動,如果荀簫願意證明自己並未做過哪些事,顏旭之會去把罪惡滔天的荀笙找到伏法,從而讓荀簫擺脫魔頭的名聲,以後荀簫也不用再過被人唾罵的日子。
靜默的空氣中隻有呼嘯而過的風聲,顏旭之剛張口,忽然聽到荀簫淡淡道:“我知道了。”
猝不及防間,荀簫一把扯過手裏的衣衫,顏旭之始料未及被扯到荀簫麵前,肚子直接抵著荀簫圓滾滾的大肚子,嚇了一大跳,隨後荀簫右手按住顏旭之的後腦勺,一吻落在顏旭之微啟的雙♪唇。
顏旭之瞳孔驟然放大。
這是一個充滿惱怒的吻,也是一個不甘心的吻。
一粒藥丸在這個凶殘的吻中被抵入顏旭之口腔裏,顏旭之愣怔間,一絲血腥味滲入口中。
荀簫很快放開顏旭之,一隻手抬起,似乎想抹掉顏旭之嘴角的血跡,但即將觸碰到顏旭之的嘴角時又立馬收回。
舔掉自己嘴角邊的血跡,荀簫冷冷道:“顏少俠,你既然把話說得如此明白,那我也明明白白告訴你,你別想從我身邊逃開。我給你吃下了藥元◇
之後他就像根柱子一樣,和荀簫一起移動到藥元思的劍上,最後被疼得站立不穩的荀簫當成靠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