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元思問到孩子的名字, 顏旭之和荀簫麵麵相覷,都很茫然。

即使提前知道是雙生子, 但這段時間顏旭之大部分時間都在關注荀簫, 還真沒有和荀簫討論過孩子的名字。

再說荀簫,有顏旭之陪著,隻想分分鍾在一塊,就算不說話他都覺得歡喜, 也從未想過取名這件事。

顏旭之擦幹奶包妹妹脖子裏的奶汁後,重新拿了一件綿軟的衣服替換裹上,和荀簫一麵哄著兩個奶娃娃,一麵嚴肅正經道:“名字對人而言非常重要,要跟隨一輩子的東西怎麼可以輕易決定。我和荀簫之前想了許久, 至今也沒想到該給兩個崽崽取什麼名字,況且當時也不知道會生男孩還是女孩,想著等出生再慢慢想。荀簫, 你說呢?”

一聽便知是顏旭之不想讓人覺得他們兩個做爹的不盡職,荀簫又怎會當眾拆台。他有些手足無措地哄著懷裏的兒子, 心想這哭聲那麼弱, 藥元思說哥哥身子體弱,以後是否多病還要看調理的如何, 不知多找點靈丹妙藥能不能早日治愈。

而顏旭之說什麼, 他便覺得是什麼:“顏旭之所言便是我所想。”況且這也不是最重要的,又想到成親一事,荀簫再次拉回正題, “張掌門,如果你不介意回巽風觀成親,我自然也不介意,至於嫁娶……”

經過剛才手忙腳亂給女兒清理奶汁,顏旭之已經徹底冷靜。

過去,顏旭之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如今在他心中,荀簫和自己並列第一。

他可以為荀簫與整個江湖為敵,自然願意與荀簫喜結良緣。

況且包子都有兩個了。

這事本來應該由顏旭之開口,沒想到荀簫會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不愧是荀簫大佬。想到曾經也在心裏稱過荀簫大佬,顏旭之莞爾一笑,不甚在意:“我嫁給便是,是你的話,誰嫁誰娶這種事我並不在乎。”

白衣男子彎起眉眼,眼尾的嫣紅讓人心猿意馬。

在荀簫的記憶中,顏旭之笑過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這一次的笑容裏帶著的溫柔與情誼,讓他真正感受到對方回饋的情感。

要不是顏旭之和他現在不方便,荀簫絕對會親上去。

張鴻虎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寶貝徒弟麵對慕容煜時可不是這麼沒原則的,於是他咬牙切齒對荀簫越看越不爽。

他實在不明白,光是荀簫這比誰都還萬夫不當的氣勢,到底是如何勾引的顏旭之?

要不是看在荀簫給徒弟生了兩個可愛的肉團子,張鴻虎絕不會就此作罷。他氣得直捋胡子,一甩袖不再去看讓他氣悶的畫麵。

藥元思這時還拱了拱張鴻虎的胳膊,又添一把火:“張掌門,習慣就好。你不知道,荀簫沒生孩子安胎的那幾天,我每天都是這麼過來的。”

“藥神醫,你不是要和荀簫說說月內該如何嗎?你去給妹妹喂奶。”張鴻虎實在想知道顏旭之和荀簫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把藥元思趕去接替顏旭之,擺出師長的氣場用下巴點點顏旭之讓他和他一起出去,“旭之,你,出來。”

荀簫這次沒再阻止顏旭之走開,聽藥元思在一旁說著產後該怎麼樣,順便說到他格外關注的話題。

“半個月後?”荀簫問道。

“這是安全起見。”藥元思以醫者的心態來闡述這個事實,“你是因為服下懷孕生子丹才致使懷孕,而這丹藥是在你體內創造了一個一次性的養育嬰孩的環境。這也是我當時給你剖腹後仔細觀察下來的結果,我把孩子拿出來給你縫合肚子之前,我發現你猶如女子體內的構造正在緩慢恢複原樣,因為用了鶴蕊繩,你肚子的傷口也很快會痊愈,半個月的時間足以讓你恢複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