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如今一嘔吐渾身發顫,臉色發白,虛汗不止,他會些醫術卻診不出什麼,就來找我。”

然後藥元⑥

慕容煜腦袋裏炸開了一般,突然站起身,瘋了似的衝出門,他穿著一身褻衣,對準備禦器離去的背影大喊:“夏侯義!”

夏侯義轉身,疑惑地看向慕容煜。

縱有千言萬語,慕容煜一時間竟是口難開,他嘴唇顫唞。

夏侯義站在陽光下,慕容煜站在屋簷的隱隱下,以前他隻覺得這個孩子有些脂粉氣不夠男子氣概,這時才恍然有所覺,這短短半個月,夏侯義身上增加了幾分沉穩,加上一身紅衣如火,從未有過的熠熠生輝。

心中那些脆弱在這樣的光彩麵前,無所遁形。

猶如猛獸一般四處亂竄,讓慕容煜頭痛不已。

“阿義,如果連你都離開我,我就真的什麼都沒了。”慕容煜回過神,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夏侯義愣了愣,隨後一步步向慕容煜走過來。

圍繞在紅衣少年周圍的溫暖光芒朝著慕容煜靠過來,直到夏侯義站到他麵前,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兩行淚倏然落下眼眶,慕容煜突然流淚滿麵。

不知有多少痛苦憤怒,在夏侯義的凝視下,全部糾結在一起,盡數變成無法訴說的苦楚。

如今隻有夏侯義是對他好的,隻有夏侯義還看得起他,他落得如此地步,是咎由自取。

他的世界,隻有夏侯義就好。

顏旭之……

他早就應該放棄了。

隻不過,仍舊有個聲音不依不饒地在他耳邊說,你應該繼續糾纏顏旭之,顏旭之本就是你的。

慕容煜不想聽這個聲音了,他在心門之外豎起牆壁,完全將聲音隔絕在外。

真的這樣做後,他忽然輕鬆下來,滿心滿眼都是夏侯義。

隻要夏侯義還留在他身邊,他可以示弱,可以去道歉……

這是夏侯義第二次看到如此脆弱的慕容煜,他又開始手忙腳亂,伸手想要安慰,卻又覺得不該如此,而且他手裏還有那包碎瓷片,尷尬地停住手,然後被慕容煜一把抱住,眼淚鼻涕糊在夏侯義的身上,仿佛害怕失去唯一擁有的東西,像個孩子似的喃喃自語:“我錯了,我會向顏旭之道歉,我會去道歉,你別走了,好不好?”

夏侯義覺得這不像慕容煜的口吻,先是驚訝地點頭答應不走,之後大半日發現慕容煜越來越黏著自己,覺得怪異非常,因為擔心慕容煜狀態便帶他去找藥元思。

他不是不想去把藥元思找來,而是慕容煜不放他走,而這樣的慕容煜才是最奇怪的。

藥元思經過詳細的望聞問切後,除了非常黏著夏侯義之外,名字和一些常識性問題都沒問題,但性格又和之前的慕容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