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浮不實讓人無法抓住……
娘親啊娘親,你可知道你這怪異的喜好,竟會毀了你兒子的一生? 推開君和宮的大門,看著寢宮中那躺在床上似是熟睡的身影,他站在門外,一雙劍眉微擰,猶記得兩人兒時的相處點滴,他們之間那怪異的稱呼還有三年前……燕子塢的那一次。那天晚上,自己將他抱入懷中,口中一直不斷的對他重負的說著對不起,當時心中滑過的感覺讓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隻是想要那麼做。可是……直到幾天之前,那次的酒後亂性,讓他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天,在那個瞬間他好像知道了自己當時為什麼會將他抱入懷中,隻是……
“為什麼要走?”那個時候剛回到夏國不久,歇子痕突然說要離開,楚嚴還十分清楚的記得,當自己聽到這事時,心中的怒火瞬間高漲。
騎在馬背上的歇子痕,看著身後突然追來的人,瀟灑一笑應道:“我是江湖遊俠,自然是四處遊蕩,要是我離開江湖一天,我擔心江湖上有的人會太想念我”
楚嚴當然知道,他是江湖遊俠,在江湖上還有著人稱他為海棠公子,意為君子之意。隻是……往日回來他不是都會呆上一兩個月才會離開嗎?而這次……半月不足他竟!
看著楚嚴,歇子痕笑歎:“夫人,雖然你前來十八相送另為夫很是感動,但為夫還不想被千夫所指罵我是藍顏禍水,朝政已經開始了,你這個以國的大皇子若是在不出現,又有人會在背後罵你了”
聽他著輕鬆謝意的口氣,一絲苦笑無聲無息的從心頭滑過,在次抬眸看向歇子痕時,他眼中的神色一恢複平常:“那幾個臭小子也不是第一次在背後罵我了,隨他們吧”
看了楚嚴一眼,歇子痕不在多話,轉身直接離開,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楚嚴收斂心緒,將心中那陌生的情緒一掃而空。
這次不知道因為什麼,他竟不想讓歇子痕離開夏國……為什麼?楚嚴曾經也這麼問過自己……卻都沒有答案……
歇子痕離開的日子,所有的一切仿佛又回了原點,楚嚴依舊每日嚴厲的督促著楚塵躍的所有的功課。沒事的就時候就帶著菱兒上相思軒去串門,無聊到了極點,就拿那三個弟弟來消遣,一晃眼,一年的時間很快就過了。這日楚嚴連同弟弟們一起被楚南晉叫進了禦書房,早已有所準備的楚嚴,站在原地,一雙戲謔的眸子看著書桌後那背靠龍椅的男人但笑不語,耳朵裏聽著弟弟們為了太子一事兒相互吹捧的話語,楚嚴內心搖頭失笑,任他塵躍如何推卸,這太子之位他算是坐定了。
書房的門突然那被人猛的一腳直接踹開,不用看眼睛去看,楚嚴也知道此人是誰,天底下敢用腳踹開禦書房大門的人非她二公主楚菱兒莫屬。
“你小子想害我也別用方法啊!”
果然,大門剛一打開,女孩那十分悅耳卻滿是殺氣的聲音傳了進來。扭頭看向門邊殺氣騰騰的女孩一眼,楚嚴淡淡一笑,向後退了一步
“二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瞧著塵躍被女孩那強大的氣勢直往直接身後鑽的塵躍,楚嚴但笑不語,一派的優雅從容。
“有什麼好說的,你都敢教唆爹爹把我嫁人了,我還不能把你坼了,說!二姐我平時那對不住你了,你非得這麼害我!”
聽著女孩那憤憤的聲音,這當中的細節,隻有楚南晉與他楚嚴直接明白,氣勢聯姻一事還是楚嚴私下與楚南晉談的,別人都不知道,而對象剛好就是宋明的十六皇子——李墨楓。
想到李墨楓這人,不知為何楚嚴突然想起了燕子塢的那次事件……
回過神的,看著楚南晉身邊的女人,楚嚴淡淡一笑,不動聲色退出禦書房。
關於朝中立太子一事,雖然很多大臣都覺得他大皇子楚嚴最為合適,但是楚嚴仍舊還是保持著自己最初的打算,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楚嚴站在朝堂之上,雲淡風輕的拂了大家所說的話。
“如若,朝廷儲君之位總以長子為先,試問天下及時才得安寧?更別說,如若這長子是一荒淫無道之人,是否我夏國江山也要交到他的手中?”
“這自是萬萬不能”
“如此,著儲君之位,本皇子覺得,理當由塵躍來當才是”不等丞相將話說完,楚嚴淡淡的接過了話頭。
“五皇子年紀尚輕,如何……”
“我朝先皇,在開國之初不過是十歲少年,而他僅憑五年時光便整理出這夏國山河,太高祖皇帝,當初初蹬皇位也不過才七歲孩童,而他也憑著一己之力,在十一歲時除掉大反臣郝梧。更是用了十年的時間來開闊了夏國,將我夏國帶入了有史以來最為昌盛的時期。塵躍今年雖然不過方才八歲,但去年與北國一戰他又何嚐不是獻上一計,讓北國與我夏國結為盟國?永世不再相互侵犯?”聽楚嚴將開國先皇與太祖皇都搬了出來,眾大臣一個個瞬間沉默難言,尤其是想到,在去年楚塵躍竟憑著一句玩笑就和北國結盟兩國允諾永世不再相互侵犯,個大臣得心也開始動搖了。兩國之間能拿到一紙十年合書已是難得,更別說還是永世不再互相侵犯了,這……
如果楚塵躍知道就因為自己當時的一句玩笑而把自己退進深淵的話,估計非得狠狠的抽自己幾個耳刮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