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那一身粗衣麻布,滿臉胡子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歇子痕提高了自己的警覺,一雙眸子瞬間冷卻,周身都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氣勢,令人感覺就異常壓抑。
“你是什麼人?”
眼前的人,躺在地上,高蹺著腿,一派瀟灑從容的樣子讓人沒有辦法摸清他的底細,淩亂的發絲草堆似的胡須令人難以看清他的容顏,感受著他周邊那一股別扭的氣質,歇子痕立在原地,掌心已經開始暗暗運功。
這兞心寨的人口本就不多,而他與兞心寨相識已久,對這裏的人是熟得不能在熟,可是眼前的人,任他如何偽裝,單是這點他就過不了自己的眼。
懶洋洋的睇了歇子痕一眼,對方這才從地上爬起身來:“在下,王佞……”
“你是怎麼進來的”不等對方將話說完,歇子痕冷聲打斷,並將手中長劍直指對方。周身都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壓迫之感。
看著歇子痕著強勢的樣子,王佞微一挑眉,眸中戲謔神色一閃,笑道:“兄台這是何意?“
“兞心寨周圍機關陷阱重重,你是如何進來的”微微眯起雙眼,歇子痕已經動了殺機。
“不好了!不好了,子痕哥哥,昨天被我們抓住的那人跑了”聽著遠處傳來的聲音,在看著眼前的人,歇子痕心中了然,長劍一物身形一閃瞬間便與對方糾纏到了一起,遠處跑來的孩子,看著樹林裏那交上手的兩人,當即楞在原地,尤其是看著那男人身上的衣服時心中更勝奇怪,思索片刻方才大聲喊道:“那是啊塔的衣服!那是啊塔的衣服!”
聽那孩子的聲音,歇子痕眸色一冷,手中招式一變幾乎全是殺招的往對方身上招呼,麵對歇子痕這突然狠辣的招數,對方心下一驚,可也就一個眨眼間眼中眸色一變帶著點點戲謔的神色,側身閃開之際,接下歇子痕那向自己刺來的長劍,跟著在手背一轉,奪過歇子痕的長劍反手之際,已將長劍架在歇子痕的脖子上。
“為了你這幾招我可是研究了很久呢”
②思②兔②網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聽身後那收悉的聲音,歇子痕渾身一震,腦袋有幾秒的呆愣。而已旁的孩子看著那被對方製服的歇子痕,站在一旁的孩子也呆住了。
“你……怎麼是你?”有些難以置信,歇子痕的聲音顯得有那麼幾分顫唞。
聽歇子痕著完全與之前不一樣的音色,對方知道他已經猜出了自己身份當下,丟掉那架在他脖子上的長劍,楚嚴一步上前,雙手猛的用力就將他擁入懷中。
從身後緊緊擁抱著他,楚嚴的嘴角一直掛著以往的那一模笑:“我老公在這裏,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
聽他這同往日一般的語氣,歇子痕的心瞬間冷卻下來,眸色也恢複了正常:“你是怎麼來到這的?”
“幾日前在赤陽客棧偶然聽見別人說起你,才找到這的,不過沒有想到這裏的機關還真有些超出我的想象”沒有發現歇子痕語氣中那淡淡疏離感的楚嚴,放開了自己的雙手複道:“還好我師傅平日裏都有研究各種機關,不然我這次可真的是有來無回了”
看著他的背影,歇子痕站在原地沒有說話,眸色略顯黯然,一個深呼吸之後,歇子痕撿起地上的劍轉身二話不說拉著那楞在原地的孩子轉身就走。
愣愣看了眼被歇子痕丟在那邊的背影,小牧抬頭望著歇子痕問道:“子痕哥哥,他……”
“他是神經病,不管他”
終於這話讓楚嚴注意到他們的離開,轉過身去看見的卻是歇子痕離開的背影。
“喂!老公,你要我了?”
聽身後傳來的聲音,歇子痕閉上雙眼選擇無視。
身後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已經不想再去想了,從小到大,對於楚嚴的心思他向來就猜不準,自從上次之後歇子痕對他已經不敢再有幻想。 二十年的幻想讓他已經傷痕累累了,每一次和他的交手,自己就會多陷入一份,直到最後的無法自拔,好不容易有心斷忘那又何必因為他一時的心血來潮而讓自己萬劫不複呢?他歇子痕就算在怎麼變態也不會如此委屈自己!
當楚嚴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時,楚嚴知道想要讓他回頭十分困難,這麼多年來,歇子痕從來都不會背對自己,這是一次他默然轉身,第一次他無視自己,第一次讓自己看見了他受傷的心。
楞在原地的楚嚴抬頭看著那穿過樹蔭的陽光,微微眯起雙眼,心裏不自然的問道:他真的傷他很深嗎?
子痕如果還有一次幾乎你會回頭嗎?
回到村落的歇子痕看著遠處急忙朝著自己而來的長者,心中一歎猜想定是為哦楚嚴的事而來,但讓他沒有料想到的令長者臉色巨變的竟是那千屠孑刀的事,原來撞入兞心寨的除了千屠孑刀還有另外兩人,而剛才被他們押解回來的千屠孑刀正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