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在這般折騰下,傷的更嚴重了,再加上河底亂流的衝擊傷到了我的內裏,我並沒有清醒多久就再度昏迷了過去。
昏昏沉沉之間,我感覺到了老李背著我焦急的把我送入了急診室。
又在半夢半醒之間,我看到了手術台那刺眼的無影燈,隨後被打了麻藥,意識漸漸離體。
等到我再醒來,已經是次日的半夜了。
華莉莎和老黑不在,倒是頭上抱著紗布的老李守在我床邊。
清了清嗓子,發現喉嚨已經好了很多,但說起話來還是有些沙啞:“老李,別在這睡了,趕緊回去吧,我沒事。”
老李睡得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見我醒了過來,便爬上隔壁的病床呼呼大睡起來。
我啞然失笑。
這時候,聽到聲音的華莉莎站到了門口,穿著一身病服。
“你昏迷這一天一夜,又是發高燒又是夢話,又是哭又是喊的,活像個小孩子,都是老李帶傷照顧你的。”
我看著老李疲憊的樣子,心底湧上一絲暖意。
本是連哄帶騙的拉著老李下水,他還對我這麼的照顧,讓我一時間竟然有些哽咽,麵前的男人也是四十好幾,和我父親差不多大的歲數。
可是,我的父親在什麼地方呢?
或許,他此刻就在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默默的看著我吧。
脫出了那古墓,此時哪怕是躺在病房裏也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在水底的時候,謝謝你了,要不是你那時候拖住了我,我可能已經死了,你要是不拖住我,也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就在我思量著心事的時候,那位喜怒無常的大小姐突然這麼說道。
在墓底老黑前後救她數次都換不來她一個好臉色,我隻是在水底撈了她一把,不但沒幫上什麼忙,卻害的自己受了重傷,此刻竟得到了她的一句謝。
“沒什麼的,如果換了是你,也一定會撈起我的。”我淺笑了聲,這麼回答道。
華莉莎的眼睛裏劃過一絲遲疑,隨後點了點頭,笑靨如花:“是呢。”
隨後亂七八糟的胡扯了一番,沒有一句扯到古墓的線索,隻是簡簡單單的聊天,直到看到我有些倦意,華莉莎這才走了。
“小王,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冷不丁的,隔壁床上本該睡著了的老李冒出來這麼一句,嚇得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怎麼會……”我似是肯定,似是疑問的回答。
也不知道自己這句怎麼會,到底是表達“怎麼會不喜歡”,還是“怎麼會喜歡”。
老李翻了個身,背朝著我:“我勸你呀,還是離她遠一些,那個俄。國佬的手段你忘了嗎?她是俄。國佬的女兒,自然也差不到哪裏去,現在對你,是欲擒故縱,天涯何處無芳草,女人呀,是花兒,那丫頭,就是朵曼珠沙華,外表光鮮亮麗,骨子裏都是毒,一旦誤食,輕者反噬自身,重者昏迷致死。”
我沒有回答。
很快,老李的呼嚕聲再度傳來。
雖然他說的在理,但是還是不免讓我心裏一陣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