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哲把手上血淋淋的後頸肉丟在了地上,臉上那淚痕未幹,眼神卻已經變得極為冷漠。
“教授從來沒有叫過我的名字。”
一句話,似乎在替我們解惑,又像是輕輕的歎息。
雖然不知道他和老頭之間有什麼往事,我們的立場也不便多問。
就在我們說話間,我發現地上的屍舞蟲不見了。
“那種蟲子失去了寄生體,便隻能在水裏,否則很快就會死。”薑哲說著,從老頭的身上拿出了一塊白色的方巾和一把白玉鑰匙。
那鑰匙與我的黑玉鑰匙相似,甚至可以說是如出一轍!
此鑰匙一出,我、華莉莎和老李不由得臉色一變,祭司墓的東西竟然被人先一步拿走了去。
薑哲用方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汙,將白玉鑰匙小心翼翼的收在了自己的腰包之中。
我握著口袋裏的黑玉鑰匙,心頭也沒了主意。
此行來祭司墓的目的化成了泡影,畢竟這白玉鑰匙的價值連城,人家必然知道這東西的價值,不是我們能買得起的,又不能像老黑和俄。國佬那樣殺人越貨……
想著,我心頭不免湧上一絲沮喪之感。
“兄弟,你那白玉鑰匙是從何而來?”一旁的老李忍不住多嘴一句問道。
薑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是從西方一處山內墓穴得到的,記載上一共會有黑紫藍白四把鑰匙,來自於一個戰國時期不知名的小國,集齊四把鑰匙可以找到一個名為長老墓的地方。”
這些話好像在大祭司墓裏麵那個喪心病狂的土夫子琉禹也對我說過。
“這裏是二祭司墓,應該會有一把紫色的鑰匙。”隨後他又補充了一句。
我真不知道該說這個薑哲是運氣好,還是神通廣大,我們費盡心思曆盡艱險才找到大祭司墓,他竟然直接摸到了四祭司墓,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方法。
而他現在手裏拿著的正是四把鑰匙之一,如果他也是一直在走這條線,那麼找到紫玉鑰匙之時,便是我們之間撕破臉的時候。
想到這兒,我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老黑的臉,是啊,要是這個時候老黑在這裏就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卻絲毫不後悔把薑哲一同帶來,凡事有利必有弊,如果薑哲不在,我們說不定連這沸湖墓的入口都找不到,更別提一路深入到這裏來了。
對老李招了招手,準備向前摸索,老李的模樣有些木訥,不知道是和我一樣因為白玉鑰匙的出現而感到擔心,還是在琢磨著一些什麼別的事情。
“老李,別發呆了,快走吧。”我忍不住出聲催促。
老李表情呆滯的轉過頭來,似乎沒有看到我,隔了一會兒才看向我,臉上的表情也恢複了正常:“好了好了,我來了。”
雖然不知道老李正在琢磨什麼,但是這一堆人裏我最放心的就是老李,此刻也沒有管他正在想著些什麼,我跟在薑哲的身後,繼續前行。
前麵依稀的傳來了流水聲,我聞聲望去,前麵有一條小河攔住了我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