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行役忽然眯起了眼,眼裏劃過狡黠的光芒,“在救鄭家人的時候,我做了些手腳,此時的容廣元或許正在遭受反噬的傷害。不死即傷,肯定短幾年的命。而為了彌補這段壽元,他必定得再找下個目標借壽。”
吳蔚微微有些訝異,他都沒注意到命行役是什麼時候坑了容廣元一把。
陸驚神態雖然沒什麼變化,但從他重重拍打著命行役肩膀的動作來看,此時他應該還挺激動的。命行天沒有陸驚那麼悶騷,他直接就給命行役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我的好孫子,奸還是你奸。”
命行役:“……”知道是表揚他,但怎麼聽著這麼不順耳呢?
陸驚眼裏難得帶上了一絲笑意,“抓容廣元不容易,但能給他添下堵也不錯。”
“不努力一下怎麼知道抓不到他呢。”命行天挺了挺胸,“我們這次多帶點人,讓容廣元插翅難飛。”
陸驚寵溺地看著對方,“行,聽你的。”
命行天和陸驚又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鄭家,打算回去就完善抓捕容廣元的計劃。命行天和吳蔚也回了他們的房間,這會離天亮還有些時間,吳蔚和命行役重新躺在了床上。
吳蔚原本以為自己會毫無睡意,誰知道被命行役抱著不一會就陷入了沉沉的夢鄉。命行役在吳蔚睡了後,忽然睜開了眼,他伸手輕柔地摩挲了一會吳蔚眼底下的青黑,然後吻了吻吳蔚緊抿的嘴唇,這才把貼在對方身後的入眠符撕了下來。
自己人自己疼。
……
第二天,吳蔚從床上睜開眼,就聽到了走廊傳來的一陣熙熙攘攘特別熱鬧的聲音。
在吳蔚睜眼那刻同時也睜開了眼的命行役親了親他的臉頰,說道,“應該是鄭海昌和鄭曉蓉醒過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吳蔚也不困了,“我們去看看。”
兩人收拾好後出門,就看到鄭海昌和鄭曉蓉房間進進出出,看起來非常繁忙的女傭們。等他們走到門口,鄭夫人恰好從房間內走了出來,她一見命行役和吳蔚,臉上立時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命大師,吳公子,多虧了你們,我丈夫和女兒終於醒了!”
“恭喜。”吳蔚認真道。
鄭夫人下意識說,“同喜同喜。”
吳蔚不由得看向了命行役。
命行役悄悄地勾了勾吳蔚的手指,吳蔚羞怯地移開了視線,好吧,同喜也不算說錯。
鄭夫人還沉浸在家人康複的喜悅中,沒看到命行役和吳蔚的小動作。激動完,她才想起他們還站在門口,她一拍腦門,“看我,命大師你們趕緊進來。”
鄭海昌和鄭曉蓉正靠坐在床上吃著早餐,精神頭不錯。鄭海昌和鄭曉蓉知道是命行役和吳蔚救了自己後,連連感謝了許久。
命行役和吳蔚在鄭家吃了一頓早飯後便打算告辭,鄭海昌和鄭曉蓉讓傭人扶著,一直相送到了門口。
吳蔚道,“送到這裏就行,鄭叔你們都回去吧。”
鄭家人看到院子外的轎車,知道那是吳家的車,便聽了吳蔚的話停下了步伐。鄭夫人從身上拿出了一張支票,塞到了命行役的手上,“這是我們的謝禮,命大師你一定要收下。”
那是一張一千萬的支票,足以顯示鄭家人的誠心的謝意。
這筆錢雖不少,但沒了這筆錢鄭家也不會周轉不靈,所以最後命行役還是收下了。
等命行役和吳蔚上了車,命行役就非常乖地把還沒捂熱的支票放到了吳蔚的手上,這時候他也沒忘記之前說過的吳蔚管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