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合著都在欺負她一個人(1 / 2)

見穆懷信久久不語,孟軒鶴又咳嗽了兩聲。

穆懷信回神,抬頭看了皇上一眼,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沒說。

孟軒鶴用疲憊的語氣道:“穆中丞,想好了麼?”

穆懷信的臉已接近醬色,“這......”

“沒事兒,不急,你慢慢考慮,朕有的是時間等你。”

穆懷信跪到了地上,簡直快哭了,“皇上!”

何苦為難老臣?

孟軒鶴語重心長道:“朕知道你在顧慮什麼,朕都明白。朕就想問你一句話,你覺得,以張文昌其人,就算是他將所有原本林萬裏手中的權力都攬到自己懷裏,他能夠成為第二個林萬裏麼?”

自然不能。

穆懷信可以肯定,不能,不可能。

林萬裏的忠義,豪氣,魄力與軍事才能,百年難遇一個。

跟張文昌做了多年的親家兼同僚,張文昌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了。

皇上這話,似乎點醒了他。

這時,他又聽見皇上說了一句話——

“朕也不會讓張家成為第二個覆敗的林家,朕沒那麼狠的心。”

穆懷信聽到這句話,著實汗顏。

林家一事,張文昌最後做的真的絕。

其實,與張文昌這樣的人為伍,也蠻危險的。

張文昌看向皇上,這位年紀不過二十五歲的年輕的帝王,懶懶地靠在那兒,漆黑的目光裏氤氳著不容忽視的威勢,看來,之前關於皇上因林皇後倍受打擊的傳言都是假象。

皇上打的一手好牌啊。

先利用他與張文昌扳倒了林萬裏,現在又要利用他對付張文昌。

不過,這一刻,穆懷信心中的天平更傾向於了這位年輕的皇帝。

這一個月的障眼法,讓穆懷信相信,皇上絕對有能力駕馭住張文昌。

......

建章宮的大門口,張新柔、張慶與池夏站在那兒,身後是婕妤的儀車及駕車太監,隨車宮人,及隨侍宮人,遠遠看去,一行人浩浩蕩蕩。

張新柔一襲鵝黃色錦衫,外罩一件薄若蟬翼半透明煙蘿紗衣,上頭精細地繡著開的正盛的牡丹花。她薄施粉黛,芙蓉麵,勾魂眼,風流多情,眼眸裏光彩如虹,流光熠熠,對守門的侍衛巧言如蜜,奈何對方目不斜視,麵無表情,風姿凜凜,絲毫不為所動,不給她一點情麵!

她氣的銀牙幾乎咬碎。

身後的張慶見主子如此受辱,朝那侍衛喝道:“以前沒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吧,你可知道你眼前這位是誰?”

侍衛麵不改色道:“不管是誰,皇上說了今日任何閑雜人都不準踏入建章宮一步!”

張新柔沉了口氣,強忍著耐心問:“是不是非要我把你們的校尉大人叫過來,你才肯放行呢?”

侍衛肅聲道:“卑職不知校尉是何人,卑職屬建章營騎,隻聽皇上的!”

張新柔細眉擰起,沉吟著,“什麼建章營騎?這才幾日,皇上就把護衛建章宮的南軍給撤了?”

侍衛不哼聲。

張新柔既驚訝,又無力,想一個月前,她帶著宮內妃嬪,拖著王氏那個賤人入建章宮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如今,建章宮的宮禁已今非昔比。

皇上這是針對她呢。

她又好傷心,好委屈。

她對皇上一片癡心,這些年來侍駕也盡心盡力,到底哪裏得罪了皇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