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質疑之處,公孫美人命文思殿幸存的宮女上來作證,張慶狡辨說那宮女本就是李容華生前的奴婢,宮女的話不足為證。公孫美人當即再讓內廷監的人出來作證,指出那晚文思殿失火前去救火的人遲遲不到就是張慶指使的。
張慶無以辨駁。
隨後公孫美人又直接揭發張慶那晚闖入曲幽台與東明殿,欺辱她與許良人,致使她與許良人受驚病重,他們還阻止太醫前來診病。許良人命喪黃泉。她能活下來多虧了她身邊的宮女月娥求助王昭儀,王昭儀暗中施以援手,她才保住了性命,苟延殘喘至今日......
一件一件真相道出,令人心驚。
張慶在宮裏欺負宮女大家都是有所耳聞的,沒有想到張慶膽子大到連皇上的女人都敢欺辱謀害,簡直惡劣至極,人神共憤。
她們同時也後怕不已,幸虧啊,她們還算安份,沒膽子頂風到皇上麵前邀寵,不然,她們也是跟公孫美人、許良人和李容華一個下場啊。
也慶幸今日公孫美人把真相說了出來,否則,天長日久的,在宮裏呆著,她們難保哪一天不會被張慶給禍害了!
傻子也知道張慶的惡行都是張新柔指使和縱容出來的。
張新柔簡直可以稱作是全後宮女子的噩夢了。
張新柔不死,她們恐怕連覺都睡不安穩,指不定哪天就被害了。
一定要把張新柔弄死。
可,案子審到這兒,似乎都是張慶背了鍋,還沒有扯到張新柔身上,就是扯上去,張新柔也會為自己狡辯,想到張家那勢力,想到林皇後都被張新柔搞死了,林萬裏那麼風雲的人都被張文昌弄死了,她們的心裏一陣後怕。
怎麼把張新柔弄死呢??
每一人個都在想這件事。
“張慶,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孟軒鶴已經不願意再看這個太監,真他娘的缺德。
張慶趴在地上,看看張新柔,看看池夏,頭一垂,“奴才罪該萬死。”
孟軒鶴“啪”地拍在椅靠上,“你以為你的命有多麼值錢?你死了就能償了所犯的罪行?你說,你做這些事情有沒有人在背後指使,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朕的後宮謀害人命?”
張慶搖頭,“回皇上的話,這一切都是奴才自作主張,背地裏做的,與他人無關。”
孟軒鶴輕笑了一聲,還真是忠心啊。
“好,朕給了你機會,你可別後悔,來人!”
一個太監瑟瑟縮縮的進了廳。
張新柔、張慶與池夏三人一看,麵露駭色。
張新柔更是急的指甲都掰斷了。她知道張慶與池夏對她的忠心,他們為了護住她可以將命都豁出去,可是,下頭的那些人可就不一定了。
“來者何人?”孟軒鶴慢條斯理地問。
太監撲嗵跪在地上,“回,回皇上的話,奴才安華乃含元殿的內侍太監。”
“你有什麼話想說?”
“回,回皇上的話,奴才有罪,奴才曾受張公公的指使......”
張慶沒有往下招的話,安華順使都給他按了上去。
張新柔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但她還沒有慌的樣子,隻是深深地盯著張慶。
安華說完,眾妃嬪們不知是真的還是作戲,各各發出意外驚詫之音。
孟軒鶴問:“張婕妤,原來這些惡事都是由你指使的。”
張新柔騰地站了起來,直指安華,“你這個狗奴才竟然敢在皇上麵前胡言亂語!來人把他給我拉下去!”
含元殿的侍衛聽見張新柔的話要進來,結果被孟軒鶴帶來的人阻住了,竟然還拔了劍,一觸即戰的樣子。
孟軒鶴麵無表情地看著門口,反倒沒怒,聲音清泠地說:“敢跟朕的建章營騎拔劍,把他們拖出去就地斬首!”
張新柔心中大駭。
皇上殺含元殿的侍衛,意味著什麼,她心裏清楚明白。
難道皇上就一點也顧忌張家了麼?
張新柔出列,走到安華跟前給了安華一個嘴巴子,“混帳,誰讓你到皇上麵前胡言亂語的,快說?”
安華被打的歪在地上,捂著嘴道:“奴才是婕妤的人,還有誰能指使,奴才隻是近來做夢總夢見一些舊人前來討債索命,寢食難安,才選擇向皇上道出真相,以求將功贖罪的!”
這時,張慶大叫了一聲撲上前去,掐住安華的脖子死死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