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采薇結了舌,皇上縱然失去了記憶,神智受損,她仍然是騙不長久。
她遲疑了一下道:“是我們認識以後你告訴我的呀。”
賀郎淡淡看著她,“是我告訴你的......”可是他卻不怎麼相信,莫明的,他覺得他並不是容采薇所說的那樣的人。
入定時分,賀郎還坐在那兒思索著自己以前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來自於哪裏,思索著腦海裏那道揮之不去的身影。
而容采薇給他買的《四書》《五經》《中庸》《大學》等等書籍,他隻翻一眼便感覺腦袋裏成了漿糊。
容采薇的心裏很是不安,如果說第一次在宮裏麵她無緣與皇上共譜一世姻緣,後來因為毒酒之事替別人背了黑鍋迫不得已離了宮,永遠地離開了皇上,離開就離開罷了。可是,老天爺偏偏讓她在芙蓉鎮這種偏遠的小鎮,在她的心已經對那個金碧輝煌的皇宮,那個豐神俊朗的皇上死心的時候,又將皇上送到了她的麵前,她真的,無法再一次就這麼輕易地放手。
這幾天與皇上相處,雖然是夫妻,但他對她完全沒有男女之間的感覺,她自然也不敢放肆,兩個人一直是分房而睡的。
這一晚,容采薇決定跟皇上一起睡,也許生米煮成了熟飯之後,皇上就會承認與她的關係,也就不會再亂跑了。
她將石榴打發回了下人房,自己抱著被子枕頭,從西廂房悄摸進了東廂房。悄悄將簾子挑開了一條縫,見皇上正坐在書桌前失神,似乎思緒有些飄遠。
每當她看到皇上這樣的表情,她就不安,她就害怕,害怕他突然什麼都想了起來,害怕他的腦袋恢複到了以前的狀態。
必須趁現在牢牢將他攥在手心裏。
容采薇壯了壯膽了屋,也不理他,將自己的被子和枕頭放到了床上。鋪好了床鋪,容采薇吹滅了兩盞燈籠,走到書桌前,柔聲說,“賀郎,時辰不早了,歇著吧。”
孟軒鶴抬起頭,見容采薇在這兒,且已經脫了外衫,隻著了夾棉的中衣,他俊眉一時蹙起,從桌子後頭起來,朝床榻走去。
容采薇趕緊跟在他的身後。
到了床前,孟軒鶴看到兩個枕頭,兩個被窩,轉頭瞅著容采薇,“你要做什麼?”
被心愛的男人這麼問,容采薇既羞又窘,垂了垂眼道:“還能做什麼?自然是歇著了。”
孟軒鶴眉尾輕挑。
容采薇以為他還沒聽明白,又道:“就是安置啊,就寢啊。”
孟軒鶴知道容采薇這些天把他照顧的很好,他把她當恩人,但不並代他可以以這種方式報恩,他幹脆說明白了,“為什麼你的被子和枕頭也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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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采薇嘟了嘟嘴,“你我本是夫妻,當初是因為你身體不好才分房睡的,現在你都好的差不多了,當然要睡在一起啦,否則被四鄰街坊知道了還不笑話?”
說著,容采薇就要解中衣的扣子,孟軒鶴的眉眼一凝,“不好意思,我現在不能跟你睡。”
“為什麼?我是你的娘子,與你睡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
“因為我根本對你所說的事情沒有印象,無法把你當成我的娘子,麻煩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我隻有想起我們從前的事情,才能夠真正的和你在一起。這既是對你的尊重,也是保護。”
容采薇的眉擰在了一起,眼睛一酸,淚水溢了出來,“賀郎,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你知道你生病的時候我有多難過嗎?我天天盼著你能好轉,盼著我們能夠像從前一樣恩恩愛愛的,一生一世在一起。為什麼你好轉之後是這個樣子?”
她這話說,令孟軒鶴有種負罪之感,但是他騙不了自己怕內心,他隻好硬著心腸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既然你說了,我如今好轉了,我想我很快就能想起來以前的事情的。”
想起以前的事情更加不行了!
容采薇不管不顧撲上去圈住了他的腰,“賀郎,你就疼疼我吧,難道我不夠漂亮麼?”
孟軒鶴的身子有些僵硬,說實話,容采薇生的很是漂亮,一雙杏眼,眼尾微微上挑,說不盡的嫵媚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