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孟軒鶴總是被李顯告訴他的那些話所影響,他每一次跟林初南在一起的時候,都會當成是為數不多的美好時光,甚至是最後一次。
因此,每一次他都很投入,時間也也比較久。
林初南被他折騰的奄奄一息,雖然知道哪一天在心裏下定決心一定要晾他幾天,都會在第二天的時候被自己推翻,仍然揪著被子暗暗想,明天,一定要克製。
林初南感覺自己都快暈過去的時候,孟軒鶴才安靜了下來。
床幃之內彌漫的都是他與她親密過後留下的曖-昧氣息,他的著她,遲遲沒有動彈,兩個人靜靜地呆了許久,林初南感覺四肢有些發麻了,動了動肩膀,他才在她肩膀上吻了吻,撤開了身體。
他要抱著她去藍田玉池。
林初南懶懶道:“我不想動,隻想睡。”
孟軒鶴沒強行帶她去,而是讓玉兒送進來了一盆熱水,替她擦洗了一下,然後,自己披了衣服去藍田浴池洗澡。
林初南真的是被他吸光了力氣,眼皮沉沉的,抱著枕頭,趴在床上,忽然,感覺鼻孔裏有一道熱流湧出。
她一驚,將手抵在了鼻孔處,發現流了鼻血。
她趕緊拿了帕子擦拭,檢查了一下,慶幸沒有滴在枕頭上,不然換枕頭,又要麻煩。
她用帕子在鼻子上堵了一會兒,改了平躺了姿式。
心想,她怎麼流鼻血了?
她也沒上火啊。
不過,這個月的月事倒是沒有來。
但才遲了幾天,她也沒有找太醫診脈。
也許就是因為月事沒來,加上這些日子跟孟軒鶴在一起也沒有節製,才會流鼻血。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沒有流了,就把被血染紅的帕子隨手塞到了枕頭底下,側了身子,不過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次日早上,天光大亮,晨光透過窗戶,從外麵照進來。
孟軒鶴早已經起床去上朝了。
六月與秦平已經伺候孟溪舟吃了早膳,由秦平陪著去了太學。
玉兒進了寢殿,站在床邊的帳子外,小聲喚著,“娘娘,要起來吃早膳嗎?”
林初南懶懶地說,“讓我再睡會兒。”
玉兒點點頭,“那好,我讓六月把飯菜熱在灶上,您什麼時候想起了,什麼時候吃。”
林初南沒再說話,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一個時辰之後,玉兒再將進了寢殿來到床前,“娘娘,娘娘?娘娘,還在睡麼?”
林初南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問道:“什麼時辰了?”
“都快午時了。”
林初南伸手往額頭上拍了拍,“我怎麼睡了這麼久?”
玉兒偷偷地笑了一下,用一本正經的語氣道:“娘娘這些日子辛苦了,多睡會兒也是應該的。”
林初南聽出玉兒話中的打趣,暗罵一聲小丫頭學壞了。
林初南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身是身子還是覺得沉,肚子嘛,也不覺得餓,索性又躺了下去道,“既然都快午時了,就不想了,午膳之前再來把我叫起來吧,我再躺會兒。”
“好咧。”玉兒笑了笑,退了出去。
這日陽光明媚,衛萋與公孫美人出來逛,不知不覺到了椒房殿,便進來了。
已經是初夏時節,椒房殿的院子裏種的花開的熱鬧,林初南便讓六月在廊下擺了桌椅,拿了時鮮的點心與水果,與她們坐著聊天。
林初南不時掩嘴打著哈欠。
公孫美人笑道:“娘娘昨晚沒睡好麼?”
衛萋也發覺了,皇後總是困倦的樣子。
林初南笑了笑說,“最近有些犯懶。倒不是沒睡好,而是有些嗜睡,睡的多了,反倒覺得身上更累了。”
衛萋是過來人,一聽這話,不禁小聲問,“娘娘月事可正常?”
林初南的臉微微一熱,“遲了些日子了。”
衛萋道:“娘娘怕不是有喜了吧?”
公孫美人了,臉上掛著笑,心裏卻有些失落,自己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得到皇上的寵幸,更不會有喜了。
一旁的玉兒聽了,趕緊說,“娘娘,不如讓太醫過來診診脈吧?”
林初南擺了擺手,“也不急於這一時,晚上回來跟皇上說了,再請太醫吧。”
與皇上一起見證這個時刻也好,玉兒點了點頭,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