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裏的感覺卻和二黑說的無異。

“他剛剛是想把我嚇的心神不定,趁著機會來借我身體一用,”白忘川定了定神,指了指自己剛剛被鬼嬰爬過的小腹位置,他說,“這孩子上一個棲身所沒了,總歸還是得找下一個的。”

二黑嗬嗬一笑:“那就說明你像個女人。”

白忘川抬手就給它頭上來了一下。

並不是他像女人,因為鬼嬰隻需要鑽進人身體裏就能修行,至於那個被他鑽入的是男是女,其實是不重要的。不過讓白忘川有些奇怪的是,男人為陽女人為陰,按理來說雖然不挑,但女人的陰氣對它更有效才是,它又幹什麼要專門來試試自己這個男人呢?

難不成還真是因為它把自己看成了女人?

白忘川甩了甩頭,肯定不是這個理由。

不過按理來說應該存在於宿舍的鬼嬰為什麼會出現在圖書館呢?

白忘川摸了摸下巴。

歪著腦袋思考了一會兒,他蹲下`身,朝著鬼嬰剛剛出現的位置慢慢挪了過去。

因為這裏鬼嬰的味道最重,就算它剛剛隻是變出來了個幻象,白忘川也可以肯定,它的本體肯定也還是在這裏的。當然,就算本體不在,這裏也絕對是它誕生地方。

既然如此,那絕對就有線索。

這可以說是直覺,不過白忘川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就這樣慢慢往前磨蹭,雙眼一直緊盯著地麵。然後走著走著,他發現前麵的地板上多出來了一個東西——

是一雙看起來就很高檔的男士皮鞋。

白忘川向前的路被擋住,隻能順著這雙皮鞋抬頭,慢慢朝它主人看去。

這人長得挺帥,神色間有些疲憊,但終歸是比上次見麵時要好太多了。

白忘川索性也站起身,朝人微笑了一下,點點頭道:“施主咱們還真有緣。”

他對麵的那人朝他露出了一抹苦笑,然後總算是做了一個欠了太久的自我介紹。他說:“我叫曲墨,你別叫我施主了。”

“曲墨,”白忘川順從的點頭,“我叫白忘川。施……曲先生這兩天過得還好?”

還有些不大習慣對這人直呼姓名,白忘川嘴裏倒了一下,才將這話順利說了出來。

曲墨想想,他點點頭道:“多虧先生的符,最近是太平點兒了。”

“但是那孩子,你可還沒拿掉呢,”白忘川笑笑,沒跟他拐彎抹角。直接用眼神兒示意了一下他下腹的位置,他說,“不過我現在正在幫幾個女孩子解決問題,沒時間。等弄完這個,你想讓我動手的話,我也可以順手幫你處理一下的。”

第7章 他的手太涼了,握著像是一塊冰

白忘川說完之後,笑笑就低頭繼續找他的鬼嬰去了。畢竟他現在拿的是按小時計的委托費,作為一個有職業操守的好道士,他不會在這種時候耽誤時間去發展別的客戶的。

但是他這麼想,曲墨卻並沒有打算放棄和他的交流。

或者可以說經過了這兩天奇跡一般的體驗之後,曲墨已經對這個小道士口中天方夜譚似得那個“有喜了”,抱有三五成的信任了。

剩下的幾成是因為他自己沒什麼感覺,最近的“血光之災”可以說是倒黴,但好像和鬼也扯不上什麼關係。

此時聽他說他在處理鬼魂兒,曲墨信不信是一碼,好奇心倒是先一步起來。他湊頭過去和白忘川一起看了看地麵,確定上麵幹淨的連個垃圾都沒有,才奇怪的問道:“找什麼呢?”

“找線索,”白忘川說,“這地方是我這次任務目標的那個鬼魂兒誕生的地方,隻不過它已經殺了一個人、有點兒手段了。所以現在要找的話,可能有點兒不大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