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看著,不多時,那黑影就朝下麵的人群揮了揮手。
站在最前麵的遊客剛剛動作,白忘川就先一步快走過去,代替了那人的位置。
顯然,這情況也是讓那黑衣人出乎預料。
白忘川步步朝台階上走去,他這次是聽清了那人在說:“奇了怪了,這是今晚那個吃了太多的客人吧?”
他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似乎得四五十歲了。隻是臉上蒙了塊黑紗,白忘川看不清他的長相,隻知道就聲音來說,應該是個男人沒錯了。
他的這句話沒有得到任何回答,不過他也不介意,又繼續笑道:“看來是藥效太強了點兒了,不過也沒關係,這小子皮肉看著細嫩的緊,說不定有他一個,也用不著下麵那群垃圾貨色了。”
他說到這裏,白忘川已經走到了高台上。
此時距離那一黑一白的兩人不過三米距離,也正因此,他清楚的看到,那個一直被黑衣人抱在懷裏的白影,其實是個被做的極像真人的人偶。
沒錯,隻是個人偶。
當然,如果放在別人眼裏,可能會覺得他是個真人。畢竟從眉眼到發絲,每一個地方都完全找不到一點兒人工雕琢的痕跡,可白忘川卻看得出來,不論這東西做的多麼精致多麼美麗,沒有靈魂的填充,它終究不能被稱之為人。
不過現在他的重點不在這個玩偶身上。
隻見那個黑衣人走到他麵前,抬手從懷裏取出了一把匕首,然後劃破自己的指尖,在人偶的手指上點了一點殷紅。然後口中嘀嘀咕咕的念了一段白忘川也不怎麼熟悉的咒語,隨即他抬起人偶的手,將那點紅慢慢朝白忘川的眉心戳了過去。
眼看距離越來越近,白忘川卻仍舊像是被定身了一樣,沒有絲毫的動作。
曲墨在下麵看的焦急。
正想衝過去幫忙看看白忘川是不是真的藥效發作,褲腿卻感覺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
他低頭。
二黑在他腳邊甩著尾巴,示意他不要動作。
曲墨抿了抿唇。
再一次看向白忘川的時候,那個人偶的手指已經點上了他的額頭。
黑衣人的咒語聲再一次響了起來,在空蕩的高台上,就像是什麼催魂索命的經文一樣,即使是聽不清楚每字每句,也足夠讓人覺得心髒和腦子一樣難受。
曲墨已經被這一陣陣的咒語聲鬧得眉頭緊皺,而看向白忘川,卻發現這家夥還是最初的那個表情。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淡定的就差直接打個哈欠了。
也不知道是白忘川聽到了他的心聲還是什麼,下一秒,他就看到白忘川真的打了個哈欠。
曲墨:……
那黑衣人被他這反應當即嚇了一跳。
抱著他的人偶猛的向後撤了兩步,那雙露在黑紗之外的眼睛瞪大,他顫巍巍道:“不……不可能,你是誰!”
“一個來試驗一下你咒法的人,”白忘川也不打算再裝下去了。直接活動了一下筋骨,開口笑道,“其實一開始我隻是有點兒好奇你到底是想弄什麼東西,沒想到這麼大的工程就是為了做個娃娃,你也太浪費東西了吧?”
曲墨聽的雲裏霧裏。
那人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嘶啞著低吼:“你懂什麼!”
“確實不懂,”白忘川點頭,“不過就我感受到的,就你這個水平,是布不出來這麼大的局的。所以有興趣跟我說說,幫你布局的人是誰嗎?”
那人冷笑一聲,拒絕回答。
白忘川似乎也猜到了會是這樣一個結果,臉上的微笑沒有絲毫的變化,他抬手從袖子裏甩出來了一道符咒。那符咒在他指尖豎立,上麵畫好的咒文閃爍著道道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