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已差不多有了數了。

他說:“結果你沒想到,在你把它摔了之後,之前的情況不但沒有停止,反而還更加猖狂,更加找不到問題出現的位置了是嗎?”

林梅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似乎是鼓足了勇氣,她終於道:“確實是更嚴重了,但是發生問題的地方還是能找到的。就是我孫孫的玩具,幾乎每一個都走了問題。可是我不敢再弄了,不然我女婿一定會把我送進醫院的。就隻能來找您,拜托大師,您可一定要幫幫我啊!”

白忘川起身給她將杯中的水重新倒滿,示意她冷靜一下。

就這樣聽這婆婆說的來看,那個纏著她孫孫的鬼應該也不會是什麼難搞的角色。

白忘川應了下來,又看了看表,倒是有些奇怪道:“按您這麼說的話,那孩子現在應該是就您一個人在照顧吧?那您出來一趟這麼久的話,孩子……”

“這個不用擔心,”林梅枝擺了擺手,“孩子今天和他爸爸媽媽一起回我們親家家裏去了,也就因為這樣,我才有時間出來找找有沒有人能幫幫我。看來老話說得對啊,天無絕人之路,大師您可……”

“我幫。”

眼看著車軲轆話又要倒回來了,白忘川趕忙打斷,應下了這個生意。

將曲墨之前重新給他製作的價目表拿出來遞給林梅枝,他說:“您看一下這個是收費標準,按照您說的這個,我初步判斷一下,收費應該是在一萬到五萬不等。”

“這、這麼貴?”

林梅枝下意識輕呼了一聲。

其實這也是白忘川第一次要這種五位數的價格,本來就有點兒心虛,這時候讓人再這樣一呼,他本能的就想開口給對方打個三到五折。

結果話還沒說出口,腦袋就被一個軟乎乎的小爪子狠拍了一下。

白忘川悶哼一聲。

知道這是二黑不樂意了,他也趕忙閉上嘴,把剛剛幾乎要衝到嘴邊的那句打折硬生生吞了回去。

這時二黑喵喵叫了兩聲。

白忘川定了定神,也隻得傻子翻譯的用人類語言重複了一下二黑的喵喵聲。他說:“如果對這個價位不太滿意的話,我們這裏還有符紙和護身符出售。當然這個價位會便宜很多,但是治標不治本,您也可以考慮一下。”

他說著,就起身妄圖去拿符咒。

林梅枝趕忙叫住他,支支吾吾又滿臉不情願道:“一兩萬就一兩萬吧,可您必須要幫我治好了才行。”

“這你放心,童叟無欺。”

白忘川笑道。

隨即站起身,去把曲墨之前給他擬寫的雇傭合同複印了兩份,拿出來簽字遞給了林梅枝。

這算是一個保證,雖然在白忘川看來,其實也沒多大效用。

畢竟想賴賬的人總有千萬種方法拖著,而願意給錢的那些,也定然不會賴著就是了。

他對這種事看的很通透。

但是曲墨讓他簽,那簽就簽吧。

林梅枝把合同從頭到尾認認真真的看了好幾遍才動筆簽了字。白忘川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曲墨應該已經下班了,而看樣子他現在得陪林梅枝去她家轉上一圈。所以在思考了一下之後,白忘川給曲墨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了這個案子,然後讓他晚飯自己解決,就不用等著他了一下。

然而也不知該說是預料之外還是想象之中,曲墨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的提議,並且表示現在就去找他,什麼案子大家一起看看。

白忘川知道自己拗不過他,也就沒再堅持著說什麼拒絕的話。跟林梅枝說了一聲,兩人便又等了十幾分鍾。待曲墨打電話說自己到了,白忘川才帶著林梅枝下樓,上了曲墨開過來的車,朝林梅枝口中她現在居住的、也就是那個鬧鬼的屋子方向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