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他說自己要去醫院看看母親,就告辭了兩人先離開了。
曲墨則是和白忘川在事務所安靜的等到了下午,夕陽西下的時候,才簡單吃了個飯,然後便帶著那個香包,朝早上和學生們約好的地方去了。
那是他們高中後麵的一個山,說的更具體一點兒,應該是一個不能被稱之為“山”的小山包。小山包上以前種了很多的樹,可是最近這兩年學校好像打算在這裏建造點兒什麼,硬是把樹都挪了挪位置。結果現在東西沒建起來,樹反而沒了大半。這個小山包也被人從綠山叫成了荒山。
兩人到達的時候,那幾個男生早就已經提前到了。
看到他們過來,以謝聞為首,眾人就像是見了救世主一樣,不停的給他們招手,示意自己的位置就在前方。
白忘川和曲墨加快了腳步走到他們跟前,然後看了看周圍,前者開口問道:“你們說的那個老道士還沒過來嗎?”
幾個男生都點了點頭,最開始拿那個護身符去宿舍的男生說:“他昨天就是等天黑透了才過來的,今天的話,應該也是。”
白忘川抬頭看了看幾乎要收完了光亮的夕陽,他說:“那應該也快來了。”
幾個男生點頭。
白忘川又看了看周圍,見確實是沒有能躲的地方,就給曲墨給了一張符咒,自己也拿出來了一張一樣的,給曲墨指了指。他說:“一會兒把這個貼身上,那個老道士過來就看不到咱們了。”
說著,他又扭頭看著那幾個男生交代了一下:“我們沒地方可以藏,所以一會兒你們不要暴露我們就在跟前站著。我們看情況,等確定了他是哪邊兒的,自然就會動手幫忙的。”
幾個男生再一次點頭同意。
謝聞還有些不太放心的問道:“大師,您確定這樣就行?”
“他的水平比我低,當然可以,”白忘川說。
況且他手裏拿的這個隱身道符是他師父畫出來的,連他都不如的人,那肯定是發現不了的。
反正曲墨對白忘川是絕對的信任,那幾個男生對這方麵也不了解,所以他這麼說了,也就隻能選擇了信任。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白忘川叫曲墨和他一起貼上道符。那幾個男生果然左右看看,說完全找不到他們的影子了。
白忘川和曲墨還能互相看見。後者自己低頭看了看身子,然後壓低了聲音問道:“咱們現在這樣說話,是不是就會被發現了?”
“不會,”白忘川搖頭,“不過你現在說話,就隻有咱們兩個能聽得到。想讓那些小孩兒也聽到的話,就得摘掉這個道符才行。”
曲墨點頭。
他反正也沒打算跟那群學生再說什麼。
就這樣又過了一會兒,天色也終於徹底暗透。
曲墨隻覺得一股陰冷到讓他想打哆嗦的氣息由遠及近,他扯了下白忘川的衣袖,還是下意識壓了聲音問道:“那家夥要來了?”
“是,”白忘川說,“而且和咱們想的估計沒差,他身上邪氣和陰氣都太重,是鬼那邊兒的沒錯了。”
曲墨沒有說話。
隻是安靜的等著,過了一會兒,一個看著瘦瘦小小,甚至還不如謝聞高的身影,就從遠方緩緩朝這邊兒走了過來。
曲墨一直盯著他,直到他走到了他們身邊,像是完全無視了他和白忘川的存在後,才稍稍的鬆了口氣,往白忘川身邊靠了靠身子。
“大師,今天晚上這事兒能解決成功了吧?”
按照白忘川之前的要求,那幾個男生已經爭先恐後的衝過去將老道士團團圍住,然後一個個都是緊張又慌亂的模樣,向他問出他們現在最關心的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