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落得那樣的下場吧。
———戒指對於主人極為挑剔。即使是這樣,它仍會出現在每一位黑手黨首領的夢中,哪怕對於他們而言,那或許隻是一場噩魘。
聲音中壓抑著的東西,並不僅僅是感到吃驚而已。
———那麼,戒指還會具有原先的效力麼?
———對於我們而言是的。要知道既然它已經成為傳說,對於所有人它都會有一種魔力,那就是使人畏懼的權威感。當時的我之所以手足無措,是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親眼看到瑞契之眼,更沒有想過戒指會有外表如此不相稱的主人。
———戒指隻會認可最有魄力的獨裁者,而不是一個不知深淺的小毛孩子。
———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那個孩子並不是普通人。一年前的這個時候,曾經有一個魔鬼般的家族摧毀了世界五大黑手黨家族中的四大家族,並把他們的部下收為己用,意圖對這個地下世界實行獨裁統治。
———那個孩子難道是那個惡劣的家族的首領?
———不是的,他還要更勝一籌。他等到那個家族統一了黑手黨內部後,乘他們疲憊不堪之時打敗了他們,然後取而代之。知道麼,這個孩子就是五大黑手黨中碩果僅存的那個家族———彭格列的首領。你現在明白戒指為什麼會選擇他了嗎,他幾乎不費什麼力量,就以正義的名義取得了主宰的地位,我們決不可能與這樣的人為敵。
周圍的空氣忽然變得冰冷而寂靜。暴雨將至,夜間的風在窗外的牆角呼嘯著,平添了幾分陰森。
———他到底想要得到什麼?
———你不是早已經知道了麼,就是那個你稱之為“過分”的要求。他想讓我們釋放那個人,僅此而已。
———那是不可能的!!!!那個囚犯有多麼危險,你和我也都早已耳聞目睹了。他注定是要爛死在這裏的水牢中的,誰也不可能改變這一事實。我們從來不會聽命於任何家族,否則我們也就不能稱為“秩序”了。
———我要再說一遍,我們不可能與他們為敵。
———我也絕對不可能答應,如果那樣做,那麼我們所維護的東西和表世界的遊戲規則又有什麼區別?
———本來就不應該有任何區別,無論在哪裏,這都會是一場弱肉強食的對弈。
對麵的人被激怒了,他站起身,猙獰的表情從層層紗布中滲透了出來。
———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你會這樣幫他們說話?別忘了我們穿上這襲黑衣時所立下的誓言!
———我隻是想告訴你,這件事並不是隻由你來掌控。我和我們的部下也有權利作出決定。我們服務於黑手黨五大家族的聯盟組織,也就僅僅代表著黑手黨統治階級的利益。他們可以建立這一機構,同樣也可以摧毀它。不要忘了———
———讓他們見鬼去吧。若世界上其他所有黑手黨聯合起來,難道還會打不過一個外強中幹、隻會投機取巧的家族嗎?不管這樣做是否會得罪彭格列,我都會讓那家夥永遠呆在水牢裏以儆效尤。我就是要他們親眼看看,律法是不會因為受到權威的恐嚇而低頭的。
說話的人邊拿起帽子邊走出門去。
———盡管這樣答複他們吧,就說那個囚犯在任何情況下都絕對不可能被保釋出獄。這無關金錢與地位,無論是誰提出的要求,對我們而言都是無效的。
他轉身離去,身影瞬間消失在走廊盡頭的黑暗中,漸行漸遠的腳步在冰冷的地表撞擊出一連串的回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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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羅姆睜開眼睛,焦急與擔憂毫不掩飾地寫滿在臉上。她躊躇了一下,轉向麵前的少年。